管事闻言,神色一凛,随即毫不犹豫便跟着他们进了偏厅。一进偏厅,沈年年便将门掩上。
随后再转头的时候,管事的脖颈处已然抵着一把长剑了。
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了一跳,连在嗓子里的喊叫声也一时间被卡住。
“两位……两位这是做什么?”
他一双眼落在不远处端坐着的顾耀祖身上,惊惶与迷茫蔓延开来。
“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沈年年勾唇:“你莫要害怕……”
“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
管事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那长剑划开他脖颈些许,刺痛的感觉让他顿时吓得瞪大双眼。
……
……
肖家院中。
许时脸色苍白如纸,望着眼前的肖愈,额角的汗一滴又一滴的往下落。
“肖老爷,我已经照着你说的去做了,为何你还不肯放过我?”
许时眼底净是哀求与不忿,而坐在他面前的肖愈却不紧不慢的以碗盖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
“许公子,你的确帮我做了那些事,但到底真的做成了没有,你难道心中没有数吗?”肖愈轻抿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差强人意的表情,而后他抬手将茶盏放下。
视线再度落在许时的脸上。
许时张了张嘴,一时似是发不出声音那般,嘴角干涩至极。
他喉头滚动,对肖愈道:“肖老爷要的那几个女子,我已为肖老爷带到了肖府,可人就是那般在肖府消失了,我又能如何?”
那些消失于城中的妙龄女子,是他哄骗着来到了肖府。
而他之所以那般做,也是因为……肖愈。
是肖愈逼着他与虎谋皮,做下这些勾当。
“你又能如何?”肖愈冷笑一声:“许公子可真是好无辜的口气,我可是给了你足足五百两银子!”
“这五百两银子,就你那破落门第,便是挣几辈子,也挣不到!”
“肖老爷又何苦迁怒我?”许时被气笑了:“我将人一个个带进了肖府,若非肖府中有人搅合,那些女子怎会凭空消失?难道真是所谓的怨鬼作祟吗?”
肖愈也不恼,只幽幽道:“其他女子我可以不计较,但姚家的那个小娘子,你将她带到哪里去了?”
姚家的那个小娘子,生辰乃极阴之时,焚香道人早便与他说了,那女子与衍生的八字极合,若是能以正室之名将其娶进来,再于七月十五那日取之心头血……效果定会大好!
可偏生,这蠢货弄丢了那姚家娘子。
他其实是怀疑,许时将姚家娘子藏起来了。
姚家娘子与许时乃为邻里,街坊邻居都说,许时喜欢那姚家娘子。
如今姚家娘子消失不见,又从未被带入府中过,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许时藏了私心。
“我……我也不知。”许时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慌乱,他的脑中霎时便浮现起姚秋娘的脸容。
那张秋月芙蓉,眼中蓄满了令人怜惜泪水的脸容。
他垂下双眸,五指拢成拳,藏于袖中:“我去姚家寻她的时候,她便不在家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