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八十万禁军教头,虽脸上填了金印,只他这相貌,我如何不识得。小人哥哥富安正是为了衙内,使计除他,才遭他杀害。小人日思夜想,也想为哥哥报仇。”富吉哭道。
高世德听了,喜道:“原来这厮跑到梁山州藏身。我这就修书一封,把他身份叫破,让人把他捆来,送来兴仁府。”“衙内且慢!”牛信道。
“牛三儿!”富吉大喝一声。
牛信不理,对高世德说道:“衙内,这个赵相公,草莽出身。如今刚勒索了衙内万贯钱财,只怕就是知晓林冲身份,也不见得他能送来给衙内。如此反倒是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何不也报送给太尉,由太尉出面,不怕他不交出人来。”
富吉听了,眉开眼笑:“都道你是没头苍蝇,这主意却是极好的。”
高世德也道:“牛三儿说的不错,只怕他娘子也在梁山安身,正要他一同送来才好。”
当下,高世德也不念着新找的小娘,让人取来纸币,亲自写了一封信,信中把普弘、林冲的事翻来倒去的写了一遍,就让富吉带人返回汴京。
富吉得了书信,也不推辞,第二日就跑马去了汴京。
见了高俅,富吉将高世德的书信拿了出来,高俅看过后,问道:“普弘死了?”
出乎富吉预料,高俅首先问的并非是他一手发落的林冲,而是普弘生死,富吉不敢怠慢,口中道:“殿帅,此事是盖推官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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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听了,又追问了几句,而后对富吉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对世德说,不要招惹梁山赵泽,好生经营兴仁府。”
富吉不敢多言,只得出了太尉府,打算歇息一夜,明日带人返回兴仁府。
高俅看着手里书信,招来【孙刺猬】孙静,把信给他看过之后,高俅问道:“孙参谋,你以为如何?”
孙静略想了想,对高俅道:“林冲在梁山州,殿帅早就知晓,他不过是小患,并不打紧。反倒是普弘这里,殿帅却要当心。”
“普风、普尘在府里护卫,若是他二人知晓相公隐瞒,这二人只怕要生二心。”
高俅听了,点了点头。对孙静道:“你拿了这信,告知他二人。看看这二人如何说。”
孙静听了,连忙告退去办。
前院寻到正在教授徒弟、操练护卫的普风和尚,见了礼,孙静就把来意说清。一旁的普尘听了,大怒道:“大宋境内,竟然也有人敢害我师兄。”
孙静道:“大师,不必着恼。太尉如此位高权重,不也要延请高手护卫吗。如今衙内已探明,杀害普弘大师的,多半是梁山州里一个叫唐猛的。只是没有证据,不能让梁山州赵相公交人。”
普风问道:“这个赵相公还敢驳了殿帅脸面?”
孙静故意叹了口气:“旁人自然不敢,这个赵泽相公却非寻常人,官家都是知晓的。他如今统领许多军马,征讨青州贼,殿帅正要用他,以此不好强压他。普弘大师的事又不能装作不知,以此让我来告知二位。”
普风道:“殿帅可有吩咐?”
孙静摇头,对普风道:“此事殿帅让二位大师自决,若是放过唐猛,等青州贼平定,到时候把他招来京师,自然有的是法子炮制他,为普弘大师报仇。若是二位大师等不及,却要大师亲去梁山州,只要手脚干净,杀死唐猛,也无人来追究。”
普尘听了,叫道:“师兄,我等何曾受过这等憋屈,我带人走一趟,杀死这个唐猛,为师兄报仇。”
普风道:“二师弟遭了他的毒手,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只怕也要吃亏。我师兄弟三人,向来一体,普弘遭人杀害,此仇不能不报。今日见过太尉,明日我与你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