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避孕套很丢人吗?”我忍不住反问。
“你和夏婉清上床,我就不信,你不用避孕套。”
他脸上呈现出片刻的狰狞,但很快就恢复原状。
“不丢人。但对于我姨妈来说,确实很丢人。”韩宇程像是说上了瘾似的,又数落我不自重,不自爱,才与赵东阳认识,没几天就走一起,并上了床,任谁都认为是我过于轻浮。他姨妈那番话,也不算冤枉我。还告诫我,以后与男孩子交往,不要太赶着了。女孩子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得自重。
我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又被人浸在水里,冰冷而窒息。
我想反驳,可又不知何从说起。
我和韩宇程,相差六岁,三岁一个代沟,我如何与这个老古板说:现在是性开放的自由年代,未婚同居并不代表就是轻浮的表现。就算说了,他会信吗?
胸口积聚了熊熊怒火,可却没地方发泄,只能自己挨着了。
我垂下头,拼命咬着唇,拼命地眨眼睛,把眼里的湿意和鼻尖的酸软给逼回去。
不能在他面前哭呀,不然他就更会找理由来说我了。
本来他对我已经够讨厌的,心机深、拜金、虚荣、贪财,现在又还多了顶轻浮不自重和不检点。
好嘛,反正我在他眼里已是一无是处,要是再哭鼻子的话,估计会说我是装柔弱博同情的白莲。
韩宇程又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你年纪小,又没有大人教你这些道理,这才随性了些。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注意了。”
呵,这算是给一记闷棍再把你扶起来的典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