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一丝破绽。
陆矜欢装作不悦地皱了皱眉,“陛下何故这样一直看着臣妾。”而后脸上微微有些泛红,看上去是有些羞赧。
皇帝忽然笑了笑,看上去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了一句,“朕只是有些意外,以为按照囡囡的性子,恐怕还是会等着朕找你。”
“还以为你会一直缩在承欢宫不会出来了呢。”
陆矜欢听了,嘴角为不可见地下垂了一会儿,而后自然地笑着对皇帝说道:“陛下总是这样说臣妾,臣妾自然是惦念陛下和昭昭的了。”
“只是这里又不止是陛下和昭昭,臣妾也不敢随意来,万一碰着什么大臣,就不妙了。”
萧奕祈扬了扬眉。
继续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会不妙?”
一副想要听陆矜欢解释的样子。
她的柳眉轻轻蹙了蹙,看着皇帝有些不高兴道:“自然是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陛下的后妃都找打金銮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后妃一直纠缠着呢,无心朝政。”
萧奕祈不可置否,他嘴角明显有了几分萧奕,“朕将昭昭养在金銮殿,你又在金銮殿伺候了好几回。”
“这名声难道是现在没了的?”
陆矜欢故意背身过去,不理会皇帝,脸上摆出生气的样子。
她把皇帝的狼毛斗拿给宫人,让他们给烘干了,尤其是狼毛,湿冷着,自然不能够再穿。
萧奕祈看着陆矜欢这般忙碌着,眼神越发地放软了几分。
随着她到哪里,他的眼神就一直在追随。
陆矜欢同宫人说好之后,一转身,就看到皇帝的眼神,只觉得心都漏了一拍。
吓得不轻的样子。
“陛下一直盯着臣妾作甚,怪害怕的。”
皇帝的眼神确实有些难以言说,她也不清楚他这是在看什么。
陆矜欢脸上变得苍白,皇帝反而轻轻地皱了皱眉。
萧奕祈将陆矜欢的手拉到自己腿上,轻轻地揉捏了几下,缓慢地说着,“从前看你在朕这边,一贯是喜欢骑在朕头上撒野。”
“现在不过有几天没有看到你了,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是看看你,就吓得脸色都白了。”
陆矜欢轻轻地靠在皇帝身边,但是她浑身都觉得不自然。
像是萧奕祈满身都是淬了毒一般,一靠近,她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害怕和忐忑。
皇帝的手是暖的,但是她只觉得手是痛的。
她有些害怕,想要远离皇帝,不想靠近他。
但是萧奕祈对她越发亲近,揽住她的腰身,轻轻地摩挲着。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皇帝才问了她一句,看上去是随口提起的,“易真方才同朕说了些话,他马上要离开京城了。”
“此事你可听说过了?他去的地方是幽州。”
陆矜欢不动声色地看了皇帝一眼,实则唇瓣都有些颤抖,轻轻地回了一句,“此前这事张公公好像说起过。”
“只是臣妾没有放在心上,记忆不是很清楚。”
皇帝看上去颇为意外地看陆矜欢一眼,“刚才易真不是同你见面了吗?他没有和你提起?”
萧奕祈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还在皇宅的陆矜欢,自然会岔开话题,不想同皇帝继续提起这件事。
然而她现在没有含糊其辞,因为她不能被他怀疑,自然要坦坦荡荡地告诉皇帝,态度越自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