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在心里因此而冒出些别的想法来。
这些想法,在心机如此深沉的皇帝身上冒出来,那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催命符。
萧奕祈缓缓地将他整个人都依靠在宝座之上,他还不忘将陆矜欢肤如凝脂的手,放在手中把玩,“这人只要有了情,便有了容易被人击溃的地方。”
“王婉儿自以为是,她耀武扬威惯了,是以对刘园钧心生爱慕,便也不顾一切要和他在一起。”
“你说换个小心的,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藏好,怎么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皇帝越说脸上的笑意越盛,眼神都透露出狂热的光来,“她不仅如此,要不是因为她头脑发热,想要的太多,对刘园钧又是情深似海。”
“刘园钧就是稍稍在意她几回,不经意间展露出对孩子的在意。”
“王婉儿便要拼了命,不顾一切后果,甚至以为朕还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傀儡,想要和朕交易,生生地将把柄送到朕的没钱奶奶来。”
“囡囡,你说这王婉儿是不是蠢笨如斯?”
陆矜欢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刘园钧和皇后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有感情。
皇后如今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还有大殿之上方才发生的那些事,都是皇帝一手谋划。
她猜想着这些事,心里不由得害怕了起来,也想起了她的孩子。
陆矜欢不禁想,会不会她在皇帝的眼里,也是和皇后一般蠢不可及?
萧奕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是在意她的反应,偏过头来盯着她,一动不动,“囡囡为何不回朕的话?”
陆矜欢像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般,浑身僵硬了几分,她冷静了几分,而后让自己面色自如浅浅地弯了弯唇角。
才向皇帝看过去,“妾身也是很是叹息,竟不知陛下这些年是这样过来的,有许多的不快乐,痛苦都是由您一人担着。”
“妾身有心疼,但也不仅仅是心疼,只是觉得难过,但现在又感到松口气,轻舟已过万重山,陛下终究还是赢了所有,今日这些事,该是好生庆祝一番的。”
她的唇角的笑意不多不少,陆矜欢能说出这些话,都是因为她在皇帝身边,一向如此。
只要感受到了威胁,她便会说这些话来安抚皇帝,像是成了一种不用多想的习惯。
现在她心中满是恐惧和害怕,她也不想离皇帝这般亲近。
但陆矜欢就是能这样,用轻柔的语气和皇帝说出这些让他心情好的话来。
就是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发觉她说这番话,并不是发自内心。
或是他并不想听她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他盯着陆矜欢的脸,目光轻轻地扫过。
淡淡问道:“囡囡就没有别的事情,想要问问朕的吗?”
陆矜欢心里七上八下,脑子转得极快,几经思索后,才轻轻叹息,“妾身终于等到了今日,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就是可惜了,那李太医竟然在这个时候消失了,不知何时才能将他缉拿归案,这样王老大人的罪名方才好定下。”
萧奕祈忽而弯了弯唇,“李太医并没有消失。”
陆矜欢怔住,皇帝这话的意思是,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