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傅怀瑾见她这样,立刻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靠近。
不过他并不以为,是方才那些话,将陆矜欢给弄生气了。
他弯了弯唇,继续说道:“你在躲什么?是我说了实中了?既然都做过这样的事,你干嘛害怕听?”
他呵呵一笑,眼尾上扬,带着几分莫名的邪气。
而陆矜欢只感觉这全是傅怀瑾发泄不满的元年。
他望着苍穹,冷声质问,“我这一生,做什么都快人一步,念书就超越了旁人,从小到大,一路科考便没有出过岔子,在学问上也鲜少有人能敌过我。”
“难道正是因为这样,他便嫉恨这世上的完人,天老爷才将我的身子,最要紧的作用收了去?”
“当初你是不是厌恶我,就是因为我的身子!还有红玉也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女人,若不是我,你们现在不知道还在什么地方,早就被人欺辱了去。”
“我才是把你们从火坑里拉出来的恩人!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陆矜欢的额间一阵一阵地抽痛,她的眉心紧紧拢在一块。
尽管她告诉自己不要惹怒傅怀瑾,但是她还会忍不住想说,“所以呢?你提起这些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妾身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在傅家哪一样又做的不好了,红玉也是一样,像钱氏那样的人,我们都低声下气,好生服侍着,懂事听话,你们磋磨我们,我们反抗过吗?”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在推动,还是我们自愿的?”
“傅怀瑾,你扪心自问,究竟是我们对不起你,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她一边质问着傅怀瑾,一边想法慢慢往门外走,“妾身怎会因为房事来厌恶你,难道你忘了,我说过的,就算没有子嗣,还可以过继孩子。”
“夫妻又不是一定要做那样的事,是你一直想歪了。”
她快要到门边的时候,悄悄把手放在身后,去开上的闩子。
“妾身自然是天天要梳洗的,也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比往日在傅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但不是因为别的,傅大人想来记性不是很好,我在傅家这么些年,被下人欺辱,被你娘压榨,折磨,从前吃饱穿暖都不一定。”
“现在跟着陛下,日子自然好起来,没有人磋磨,怎会气色差?”
“傅大人在这里找妾身的原因,为何不多多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做的。”
说完,她拉开门,径直跑了出去。
辛鸢本就等陆矜欢许久,看她终于出来,忙走了过去。
陆矜欢低声道:“不许回头,快离开。”
辛鸢便知出了事,忙和她一起转头就走。
傅怀瑾看陆矜欢离开了,想也没想就跟上去,然而他的腿被萧奕祈命人打残了,现在还没有好。
陆矜欢本就走得快,他便是想去留人,也跟不上去。
人才走到房门没多远,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陆矜欢这边步子急,两人好在上了车。
坐下之后,便命车夫赶紧启程。
待看着傅家原来越远的时候,两人才齐齐放心下来。
辛鸢拍了拍胸口,“真是吓人,这傅大人怎么跟个疯子似的,是他真的不管不顾,真怕做出个什么事情伤害了夫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