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忽然笑了笑,“什么冤枉?”
“你当初给易真绣那个香包的时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可别瞒着我。”
听到陆矜欢说起那个香包,辛鸢忽然就想起了之间易真将那个香包挂在腰间的样子。
那情形一直在她脑中沉浮,散也散不开。
那会儿香包虽说是她亲自绣的,也是她亲自做的。
可是送人的时候,是夫人去给出去的。
她回头去看躺在床上的陆矜欢。
人这会儿还画着行将木就的病容的妆,可能分辨得出她的脸,好看的出奇。
那身段更是世间难得的妖娆魅惑,便是她这个女子,时常瞧着脸都要红几分。
便是陛下那样不在乎女子容颜的男子,竟然也深陷其中。
更遑论易真那样的愣头青了,一时间被迷惑住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辛鸢只能强撑笑颜,“夫人可别再用这话来调侃奴婢了,那会儿还是奴婢头一遭给外男做如此贴身的物件,所以才会紧张得手抖了起来。”
“往后到了年纪,奴婢可是要许配人家的,可万万不要将奴婢和易真大人,拿来说笑了。”
陆矜欢忽然愣了愣,之前她本来也没有觉得怎么着,主要是红玉也这么想,她一联系,还以为真的有什么。
看辛鸢如此认真地说着,看着像是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忙笑着地赔了不是,“我真是乱牵红线了,竟让你如此忧心,你别生气,就当是我胡扯。”
“我们也只是私下说说,并未和外人说过,你放心,怎么说也不能让你的名声损了去。”
辛鸢瞧陆矜欢竟然还和她这个奴婢,亲自赔不是,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好。
先不管她是不是讲岔了,便是有,她能亲自这般和自己道歉,她如何能真的和陆矜欢闹起来。
辛鸢叹了口气,暗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她身边,说道:“奴婢没有生气,夫人可莫要再说了。”
然后随意又插了几句别的闲事,就当这事过去了。
陆矜欢却以为她误会了辛鸢,自然也不好再去惹她生气,便当这事忘了,没有再提起过。
接下来几天,陆矜欢倒是过得稳稳当当。
轻晗那边虽说想要再进来和她见面,不过她都没让人进来。
只顾着在屋里剧烈地咳嗽,把声响传到了屋外。
傅夫人离世那一日,傅怀瑾没有掉眼泪,眼眶都不曾红一下。
一直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傅夫人的后事,直到那尸身进了棺椁,放在灵堂之上时。
众人都看到傅怀瑾泣不成声的样子。
辛鸢听说过后,立马将这事说给了陆矜欢听。
陆矜欢噗嗤一笑,脑海里想了想傅怀瑾哭泣的样子,摇了摇头,“他这样做,就不怕被人拆穿。”
陆矜欢弯了弯唇,“要知道,在蜀地的时候,傅老爷过世的那会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眼眶都没红一下的。”
灵堂已经摆好了,陆矜欢自然也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