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萧奕祈方才在御书房最后说的那两句话,难不成是流水有意,落无情?
陆矜欢根本没有把皇帝放在心上?
傅怀瑾没有说话,李大人看着张大人神色越发黑沉,“张大人还是多读读书吧,这种后宅的事情,你竟然也拿出来在大家面前说,不过是妇人之间吵吵嘴,能有多大个事儿?”
“你那夫人自己撑不起来,张大人倒是处处维护,你作为朝廷命官,为何总是为了区区妇人而斤斤计较?”
他也又烦又腻张大人每回都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便冷哼道:“张大人每每提及你夫人不慎落水的事情,那还不是你家夫人伤了柔儿在先,如若不是她怎的灰怒急攻心,将你夫人推到湖水里?”
“本官又不是不分是非的人,马上又替我家柔儿送了厚礼登门致歉。”
“张大人心胸如此狭窄,还死死揪着此时不放,到底是何处觉得不满?”
张大人冷冷地盯着李大人,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呸!满嘴胡言的老家伙,本官的蕙娘因为你那歹毒的女儿,伤了身子,反反复复病了一个多月,你送来的厚礼不过是些发了臭的药材渣滓,算什么诚心?亏得你说得出后,脸面都不要了。”
张大人本就是武将,生得人高马大,等着李大人的模样,像是要杀人,吓得他赶紧缩了缩脑子。
生怕惹怒了此人,将他一刀给咔嚓了。
便匆匆忙忙说了句,不同粗鲁之人计较的话,和傅怀瑾告别,没几步就跑了。
等他离开,张大人神色莫测地又看了眼傅怀瑾。
只是傅怀瑾还在想陆矜欢的事情,“要处处维护么?”
张大人倒是想要和傅怀瑾说两句话。
傅夫人贤良温柔,又会医术,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好夫人,这傅大人尤其如此,真是好运道。
他本想说来给傅怀瑾听,让他对自家夫人多多上上心。
只是又看到傅怀瑾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便又没说了。
这傅怀瑾是个文人,心里怎么想的还真不一定,这世上只有像他这般将自家娘子放在心尖尖上,便能时时刻刻为她着想。
傅大人要是不在意他的夫人,那他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舌。
可惜了傅夫人那样好的一个人,竟然和这种冷心冷意的人成了亲。
傅怀瑾看到了张大人审视他的眼神,往日他自是不想说的。
今日不知为何,神使鬼差,提醒了一句:“张大人如今也是陛下看重的臣子,行事还是要冷静些。”
傅怀瑾本想继续同张大人说一些这为官,打交道的门道。
孙大人不是个善茬,又是文官,现下又得了皇帝重要的差事,轻易得罪不得。
所以他有些担心张大人被孙大人对付,两人往宫门走了没几步。
张大人冷笑出声,讥讽地说道:“不劳傅大人忧心,本官行的端做得正,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