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本医书。
他翻了几页,看似随意地说着,“这么几年过去了,宫里的太医院还是那些人,年轻些的御医也没有几个。”
“看来看去也就张御医的还看得过去些。”
他走了几步回到座椅上坐着,把陆矜欢叫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还是囡囡的父亲陆太医杏林妙手,一般人难以超越。”
陆矜欢死死地看着这本医书,眼底复杂得紧。
萧奕祈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是在试探还是随意问的?
她思索了一番,心里坐着最坏的打算,“先帝在世时,便说父亲的医术无人能及,那些个酒囊饭袋如何能及得上他半分?”
萧奕祈微愣,这话说得狂妄至极。
陆矜欢从前都是温温顺顺,低眉顺眼的模样。
这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惊诧,“那囡囡觉得这些人和你来比,孰高孰低?”
陆矜欢眉眼佯装倦色,哈欠连连,眼中都泛着泪水。
根本没想理会皇帝,“这如何有能比,妾身又不曾将父亲的医术学全乎。”
萧奕祈不觉好笑,好似她方才那一番话,实在狂妄,自己还不如别人呢,就在那里夸夸其谈。
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
他翻了两夜,指着上面的方子问了些问题,虽说自古以来方剂都是随病人情况不同而斟酌开方。
但萧奕祈似乎想要知道能不能完全按照上面的来,陆矜欢随意和他说了几句,但这些问题实在是太浅显了。
皇帝这个门外汉,把她问得烦不胜烦。
干脆一起身,白了他一眼,“陛下想要学,自个儿认字便是了,用什么样的药,药生长在何处,采摘上面不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为何一直问妾身?”
萧奕祈被陆矜欢忽然的脾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还温温柔柔的,这会儿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来他还挺喜欢同她,看看她平日里感兴趣的东西。
这样仿佛两人之间又靠近了许多,萧奕祈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让他心生欢喜。
现在怀里一空,独留他一人拿着医书,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陆矜欢径直往床边去了,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萧奕祈无奈地把医书随意搁下,也想抱着陆矜欢好好歇歇。
谁知陆矜欢跟长了眼睛似的,立刻转身过来,面无表情道:“妾身的医书,陛下从哪里拿的,便要放回哪里,辛苦您了。”
萧奕祈顿时有了一种吃瘪的感觉,心气不上不下。
他为何要听她的,她要他做什么,他偏不。
皇帝快步走到床边,高高在上地垂头看着她。
陆矜欢疑惑地皱了皱眉,“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萧奕祈没有说话,径直倾身把陆矜欢压住。
陆矜欢惊得往旁边躲去,“陛下!妾身如今的胎还没坐稳,不能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