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后有了身孕,对于江山社稷来说,并无坏处,看他这样子,像是不能为外人知晓。
不过他为了不让张公公误会,便解释道:“此事我也是得知后,一直没告诉他人,就和夫人讲过。”
张公公摆摆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奴才都懂得,大人一向嘴严,只是奴才有些不解,为何大人会同夫人讲这件事,还主动帮夫人给陛下递消息?”
易真本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有些迟疑没敢直视张公公审视的目光。
他是陛下的近臣,现在皇后有了身孕,正常来说,他不应把这些事就一股脑地告诉了宫外的陆矜欢。
尤其是她还让自己递消息,那些话也不应该让陛下知道。
就因为他对陆矜欢的心软和疼惜,又应承了她。
易真有些回避张公公,吞吞吐吐道:“夫人她、她给我送了八宝羹,吃了她做的东西,自然要为她做事了。”
张公公噗呲一笑,笑呵呵地看着他,“易真大人向来刚直不阿,怎么会因为夫人给你做了八宝羹,帮她做起事来?”
易真为了不让张公公看出什么异常来,声音拔高了些,“张公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也是听从了陛下的吩咐。”
“陛下说了,夫人那边来找我,先应下来,回禀给他我定然要奉命行事。”
“总不能夫人说了话,吩咐了事情,我藏着不告诉陛下,这才叫阴奉阳违地抗旨不遵。”
易真之所以能这样顺畅地说出这番话来,都是因为他早就在进宫的路上,打好了腹稿。
这样和张公公一说,怎么看都是有理有据,叫人反驳不得。
易真在等着张公公的反应,但是他竟然没有说什么,继续看起了自己火。
“公公?”他催促了一声,想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心里暗暗有几分急切。
张公公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易大人这话奴才也听到了,只是今日您就别进去金銮殿了。”
“别让陛下知道了此事,你和夫人就说,先碰上了奴才。”
易真不解,但是也能听得出张公公这话是在帮他。
张公公看他一脸懵的样子,便好心解释道:“其实皇后有身孕这事,奴才是不敢叫人知道的,陛下也下了死令,不许宣扬出去。”
“现在夫人不仅晓得了这事,还是易大人亲口说的,陛下那样睿智,定然一下就能猜得出来。”
张公公摇了摇头,“易大人,听奴才一句劝,这夫人在那皇宅里自然是夫人,但也不仅仅是个夫人了,现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可要小心行事。”
张公公和易真说的这些话,弯弯绕绕的,有些神秘。
他看水已经沸过了两次,便赶紧提起来,烹制茶水。
手里的东西弄好了,便又要回去伺候萧奕祈,他离开之前,还不忘对易真说道:“易大人,奴才这里还要在陛下跟前忙。”
“您也不必担忧,回去之后,夫人问起来,你就说:此事奴才也知道夫人真正想要的消息,只是当下时机不对,需得陛下亲自告诉夫人才行,夫人要耐心一些。”
张公公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