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想起这几日遭受过的苦难,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凭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向着云锦!
那个张姑娘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蠢货,云锦都那样诬陷二公子了,她竟还能网开一面,留那个贱人的性命下来。
海棠越想越气,看着一旁洗衣服的棍子,眼神发狠,便捡了起来,朝着柴房走去。
刚走到柴房门口,她就停住了脚步。
是大公子,大公子,怎么可能会在柴房门口?
海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大公子怎会在这种污秽之地?”
宋博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着看向了海棠:“污秽之地?何来污秽我小时也经常被关在这个地方,你就是觉得关过本公子的地方污秽吗?”
陆矜欢暂且不去想这些,对张公公道:“妾身其实在心中还有一事,极为担心。”
她紧盯着张公公的眼神不放,“公公能否给个准话,妾身这样的情况,有没有机会替陛下诞下长子?”
张公公闻言愣了一下,面上也有些迟疑,不过最终他还是开口:“夫人有所担心,奴才也是明白的,可是陛下这会儿还年轻,虽说要诞下子嗣,为了将来社稷着想,但也不是在于这一时半会儿。”
“夫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需要等待时机,尤其别隐瞒陛下,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陆矜欢听了却觉得心中的巨石更加沉重了几分,“张公公说的这些,妾身何尝不知道。”
“然而马上后宫不再是空置,都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妾身也是心中惶恐,除了孩子,也没个别的倚仗,恐怕以后前路难行。”
端看这一席话,既大胆又实诚。
她那双如水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张公公,期待他能给个准话。
张公公也知晓她的难处,心里重重地叹了叹。
“奴才明白夫人的用心,只是这皇嗣之事,不急于当前,这若是在大雪融化之前,便有了皇嗣,想来皇后不会轻易让孩子认祖归宗。”
“夫人也是知道皇后是个张扬跋扈,不能容忍的,到时候不好办。”
陆矜欢听了张公公这话,突然觉得闪过一丝猜想,大雪融化之前,难道是说皇后王家的势力,即将倾覆不成?
但是她知道这些恐怕都是皇帝的计策,还是不要随意打听。
陆矜欢干脆没有再问张公公。
然而张公公自己开口说了起来,“想来夫人这般和奴才说,定然是有了谋划,也需要奴才的做些什么,您不妨直说。”
陆矜欢叹气,“妾身想调养好身子,早些做为皇嗣一事做准备。只是妾身之前喝了不少避子药,伤了身,公公也是清楚的,需得重新开方子。”
陆矜欢到了皇宅,她刚一进去,露种就在她房里等着她,神情还有些惊慌。
她这刚有动静,露种回头一看是她,面露焦急,担忧得嗓音都颤抖了起来,“夫人您急死奴婢了,为何这会儿才回呢?”
陆矜欢声音软了软,“因着有事,所以才耽搁了,怎的就只有一人在此?”
露种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她方才急得哭了一遭,脸上还有些红,“夫人都是奴婢不好,辛鸢姑娘告诉奴婢说此处,不比别的地方,想来您是有事才出门了,所以奴婢还得有事做事。”
“得知道规矩,不能乱了方寸。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实在是担心您,不见你人就慌得做活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