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闻言嘴角却是笑得更开了一点,“自然是有的,陛下担心娘娘挂心,所以说不出两日便会回皇宅。”
“说来奴才还要对夫人,道一声可喜可贺了。”
陆矜欢当然明白张公公这话里的含义,是在暗示她总算不负苦心,得到了皇帝的在意。
然而她并不想止步于此,因为她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个。
张公公送陆矜欢上了马车,见左右无人,她决定博上一博,低声问张公公,“公公,稍等,妾身还想向公公请教一件事,只是此事对妾身很是重要,若公公不想说妾身也是能理解的。”
陆矜欢这话的意思,便是没有要勉强张公公的意思。
但张公公也没有开口推拒,她便深吸了一口气道:“妾身想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人之间的感情,十分可有五分?”
张公公闻言顿了顿,心中琢磨了一下,“奴才的意思是觉得,一分都难说。”
他低声笑了笑,“这两人本就是王家做主定下的婚事,再者这位皇后可是原本要许给陛下的兄长,现在因为大皇子等人败落了,转而才嫁给了陛下,他们之间哪里来的感情?”
陆矜欢听了张公公这番话,却觉得很是有理,但又有一些疑惑。
她瞧着皇帝和皇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多是针锋相对,别说相敬如宾了。
就是好好说话都是难得,恐怕其中还有些他们不知道的缘故在。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继续问:“听闻陛下多年来,就只有皇后和淑妃,旁的女子就没有被宠幸过的?”
张公公却摇了摇头,笑说道:“这不得不夸一句夫人,能走进咱们陛下的心里去了。”
“夫人有所不知,陛下若要真的充实后宫,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京中高门都盘根错节,他们背后站着谁,若没有弄清楚,一切都是危险,也是夫人陛下是知根知底的。”
“另外其中的关键,主要还是皇后娘娘,她性子是个厉害的,虽说她对陛下并无多少情分,可是见不得陛下身边有女子,即便是个母蚊子都要被她弄死。”
“昨夜夫人去金銮殿的时候,难道没有发觉其中的关键?陛下身边除了太监,其他宫婢都是没有的。”
陆矜欢却对比感到奇怪,若是既然也不是多喜欢皇帝,那为什么会对皇帝身边的女人,做到如此严防紧守的地步。
王婉儿身为皇后,她就是后宫权利最大的女人,什么人也越不过她去。
再者,她又想起了刘园钧那张俊俏风流的脸来,她瞧得仔细,那手上的青绿指环,和皇后手上的确实是一对。
更为奇怪的是,他和皇后既然是野鸳鸯,为何又会和皇后身边的宫婢私相授受?
这其中她究竟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不成?
就连陛下她不喜爱都要,让他身边没有任何女子的存在,更何况她嬖宠的男面首。
她是怎么忍下那份可怕的掌控欲,任由刘园钧在她宫里这样放荡行事的?
不过陆矜欢心里想的再多,也没有她心中压着的另一块巨石重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