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却是给她斟茶,然后说道:“你也说了是一男一女,现在看不出什么,日后也说不定呢。”
陆矜欢思索了一下,话确实这样说的,想当初她在宫中那么些年,和皇帝也没有发生点什么东西出来。
结果几年过后,现在又成了对方枕榻之上的人了。
路径欢突然笑了起来,“辛鸢只是个婢女,她若是和易家的嫡子真有个什么,到时可就难办了。”
红玉看了眼陆矜欢,也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说的是,男子向来无情,他们只看重功名利禄,怎么在意女子的一番情意。”
“尤其女子个个都情深意切,读书人不也常写一些高门女还有貌美的红楼楚馆里头牌,为了那些个穷酸书生,不要家中的荣华富贵,不惜散尽手中钱财也要和他们在一起,痴情女子比比皆是。”
陆矜欢听了她这一番“真知灼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正想要逗弄她一番,她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那晚浪荡公子刘园钧的面容来。
这人容貌姣好,生得又是一副放浪风流的性子。
像他这般的男子,若真的遇到一个张扬跋扈却事事要强的高门女,自然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男子纨绔放浪,却又玉树临风,女子骄矜好强,他们彼此之间,本就会有很多火大,她就不信一旦这两种人遇到一起,不会生出些将对方占有驯服的想法。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先出生了这样的心思,那人可就先机尽失。
陆矜欢本来还有不太确定之前的想法,现在又觉得合情合理了起来,甚至更为笃定了。
她看向红玉,沉默了片刻,才道:“往日可不见你这般去说情爱相关的事情,更别说打趣了。”
“你怎么会说起辛鸢和易真大人之间的事情?”
红玉确实面色不变,回头浅浅一笑:“夫人还说自己都知道,你定然没有看到过辛鸢虽说是个性子稳妥的,可是上回您放辛鸢绣,她什么也没说便就绣了。”
“奴才想着辛鸢在宫中待过的人,这些事不应该都躲都躲不过来,怎会她绣了这易真大人就也佩戴了呢。”
陆矜欢听红玉这般说,又想起了刘园钧手上的青绿指环。
这可是上好的翡翠,这世上除非是同一块石头里的,不然如何能有这般一模一样的指环。
刘园钧上回看样子,根本就是在皇后举办的宴会之上来去自如,他们一个干姐姐,一个干弟弟,如此来往密切,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陆矜欢忽然有些神色凝固,心中也有些慌乱。
她同刘园钧仅仅撞见过一回,就能一眼看到他那手上的青绿指环这样的证据。
那宫中跟着许多人是瞎眼了不成?定然不少人知晓此事罢?
还有萧奕祈,他向来机警,为人多疑,怎会不知这二人之间的秘密。
他们若要行那等事,在宫中自然藏不住的。
红玉看着她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夫人莫非身子不妥?看上去面色不太好。”
陆矜欢只好顺着她的话,借口晚上睡着不安稳,身子有些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