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抬头去看萧奕祈,他沉默不语,神色微怒,她瞬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只好膝行上前,紧紧地搂住萧奕祈的腰身,怯怯道:“红玉就是个小可怜,你就当她是个小物件,救她一命成不成?妾身不想她也如同妾身这般苦不堪言,好不好嘛。”
萧奕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若是个物件,还能有用,她能做什么?”
“还有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你每一寸痛每一次被侮辱,也是你咎由自取,陆矜欢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说说这样的你,谈什么可怜和命苦?”
“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什么脸现在跪在朕面前,求朕帮她?”
陆矜欢听了皇帝这番话,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甩了几耳光一般,痛得脸肿。
反正都这样了,她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再后最后脸皮求一求了。
她握住萧奕祈的手心,轻轻地晃了晃,“陛下,红玉她这事儿也不是很麻烦,您张张金口,这事儿就成了。”
突然陆矜欢把皇帝的手打开,气鼓鼓道:“若真的不愿意,妾身自己就自己掏钱买了她,就是需要陛下替妾身想个法子就成。”
“你身上还有钱?”
萧奕祈扫了她一眼。
陆矜欢哼哼了两声,声音放的很低,可是很硬气道:“都是皇后给的,每回进宫她都给妾身。”
“妾身进宫可不是自愿的,她觉得妾身辛劳,便就拿着了,这可是妾身的辛苦费。”
过了好一会儿。
萧奕祈突然笑了起来,他把陆矜欢从地上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用被子裹好。
他脸上满是愉悦的神情,似对这个法子还算认可,低声道:“朕允了你便是。”
陆矜欢立马就高兴了起来,谁知萧奕祈问她:“红玉你都能想到,为什么自己的事情半点不提?”
陆矜欢眸色黯淡了下来,她自然是想说的,但她已经为红玉还有露种求了情,如何还能厚着脸说自己的事情。
她温柔地看了皇帝一眼,浅浅笑道:“其实妾身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在皇宅里可以调养身子,不用再担忧红玉和露种的安危,妾身已经松了口气了。”
萧奕祈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顿了顿,“可以。”
陆矜欢看着萧奕祈的脸,笑得更加好看了几分,然后躲进被子里睡了起来。
她之前晕了过去,现在和皇帝说了这一会儿的话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她吐了一口气,不想再伺候他。
难受地睡了过去。
陆矜欢许是太过劳累,加上受了伤的原因,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辛鸢看着陆矜欢满脸有心,“夫人可算是醒了,奴婢为您煮好了汤药,都热了好几回了。”
陆矜欢仍然还有些头晕,只能勉强起来,好在身上没有再发热了。
她接过汤药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