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瞬间警醒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直跳,嗓子眼都紧了一下。
皇后怎么突然问起了徐玉卿,该不会是想要文蜀地赈灾银被贪墨一事吧。
要知道傅怀瑾纳妾之时,徐家已经倒台,所以并没有声张给外人知道。
随意徐玉卿在傅府鲜少有人知道。
皇后一直在皇宫之中,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傅夫人怎么脸色这般难看?”皇后当然看见了陆矜欢面色苍白了几分,便笑着问道:“傅夫人不必紧张,本宫只是随意同你说说罢了,何必如此害怕。”
但心中对陆矜欢是十分看不上的,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地方出来的,有些上不了台面。
她轻轻一问,就把人吓得跟要昏过去了一样,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皇后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但是眼神却跟淬了寒冰一般。
陆矜欢察觉到她的目光,整个人都僵直着不敢有半分的移动。
“回禀娘娘,臣妇实在有些惶恐,夫君后院确实有一位徐姨娘,是之前徐大人的女儿,他是蜀地的官员,夫君作为一地知府,和他们自然是有些交集。”
“但其中具体的缘由,臣妇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并不清楚。”
陆矜欢并不敢说得太多,要知道徐玉卿父亲那事可是前朝的要事,她一个后宅妇人,怎么能够妄议朝政。
还有后宫想来也有不可干政的宫规,她要是和皇后一起谈论这些,岂不是都犯了大忌。
皇后行事不管不顾,十分鲁莽。
可她不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带进沟里。
当然陆矜欢最怕的还是皇后这张嘴,她要是把这事儿告诉了萧奕祈,那死得最惨的还是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皇后有王家做靠山,她和傅怀瑾什么都没有,如果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情。
只有她这样的无名小卒背锅,皇后自然视线相安无事。
陆矜欢在一旁冷汗沉沉,皇后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说,结果半天没有等到一句回应。
便嗤笑了一声,“傅夫人为何跟个鹌鹑一般不肯说话?”
“瞧你这样子,明明是冬日活像在夏天跑了一遭,本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何必如此害怕。”
皇后冷冷地看着陆矜欢,明显有些不悦,“傅夫人难道在家中也是管不住自己夫君的后院,任由妾室乱来!”
陆矜欢听皇后这样说,便觉得正好给了她一个由头,便马上委屈地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娘娘真是说到了臣妇的痛处了。”
她哭了两声,才哽咽道:“臣妇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所以夫君才会纳了两个妾室,实在是臣妇没有精力去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