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中何尝不是感到一阵悲哀呢。
萧奕祈真心把自己放在心上,不顾一切地想要她,那如何又会把自己亲自送回傅家。
但凡他心中有自己半分影子,兴许不用自己故意说这些诉苦,装可怜,他也会主动为自己考量。
就像他不放心自己,还要将仇视自己的易真,专门送到她身边,膈应她,监视她。
可惜他不是,他是帝王也是个男人,只不过想听一些甜言蜜语,希望女子都爱慕他,能一心一意想要依附于他罢了。
陆矜欢十分清楚,也时常这样提醒着自己,不要沦陷在皇帝的宠爱当中。
既然如此,她便依着皇帝想的那般去做,哄着他,眷恋着他。
她望向萧奕祈眉眼弯弯,笑若春,“马上就要和陛下分开了,妾身心里此刻不知道为何会如此难受,陛下您说是不是妾身病了啊。”
萧奕祈挑眉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陆矜欢气鼓鼓地嘟起嘴,“陛下也真是的,妾身明明是想让陛下多看看妾身,多念着妾身,这样的话也听不出来吗?亏得您还是英明神武的圣上呢。”
萧奕祈扬起唇角,把陆矜欢的下颌掐住,“囡囡这话好没有道理,就算朕想你了念你了又能如何?”
他撩开了马车帘子,指着傅府的墙头,“囡囡原来是想要朕做那翻墙的贼人不成?也不理朝政,学那崔莺莺和张生夜半在梨院私会?”
陆矜欢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赌气道:“那也没有掩护我们的红娘,陛下何苦说这些话要堵妾身,您还是帝王呢。”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这里跟个采贼一样调戏她,真不知道该说谁不知羞耻。
说了陆矜欢还觉得上不解气,抓起皇帝的手,装作用力地咬了一口。
“陛下若还是这样乱说,妾身就咬你!免得让旁人听了,嘲笑你我。”
萧奕祈一脸坏笑,她这点力道能咬着他什么,跟挠痒痒似的。
他还是皇帝,谁有那个胆子敢笑话于他,不要脑袋了不成。
咚咚
车夫敲了敲马车,看来是傅府到了。
陆矜欢放开萧奕祈,起身准备下去。
他却一把又将她拉了回去,神色担忧道:“囡囡,朕并未同你叮嘱过什么,但朕知道,你向来机灵,面对这些事自然可以应付自如。”
萧奕祈最后叮嘱道:“你心中是有杆秤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是清楚。”
陆矜欢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但更多的是被他语气的寒凉给伤到。
她自嘲地笑了笑,萧奕祈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
何必又因此再难过一回呢。
陆矜欢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并未说什么,没有一丝眷恋地转头离开。
萧奕祈却觉得心里头一紧,想要抓住点什么。
忙快速又将陆矜欢拽住不放,紧紧箍在胸口,“朕问你一句话,皇后如果派福成宣你到宫里,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