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大人慢慢忙,这陛下是君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他是什么样的意思,我可不敢猜测。”
陆矜欢冷冷地看着忙碌的宫人,眼神就像冰雪一样寒凉,“易真大人方才还弄错了一件事,这宅子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和我没有干系,毕竟这是皇宅,是陛下的宅子,姓萧。”
“他想怎么做,自然凭他的心意,我怎么会插得上手,日后妾身与陛下分开了,各有归宿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关系。”
陆矜欢其实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喜欢,她笑了笑,“这里收拾出来也只是今日,不过一阵子,日后还有更多美人,想必陛下也还会让易真大人来,那时候恐怕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易真本不想认同她说的这句话,但是却没有理由去说服自己。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气质都有些沉冷。
其实陆矜欢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很对,陛下是天子,马上又要大选了,这个女人只是暂时的。
陛下心中的那份情意并没有多少,更别说长长久久了,也许明日就是别的美人了。
但他心里还是很明白陆矜欢是不一样的,因为她身上有利用价值。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聊着。
一个宫人竟然在院子里搭上了一个大大的秋千架子。
陆矜欢微愣了下,然后唇畔扬起一抹冷意,“也不知道陛下的吩咐是不是没有看日子,今儿都冷成这样了,雪都下了好几场了。他为何还让人在院子里做秋千,看得坐不得。”
“在院里看着也不是很搭,真是奇怪。”
“你管这些做什么?陛下想怎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易真嫌弃地看了眼陆矜欢,“就你这个蠢脑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陛下厌弃了。”
陆矜欢就搞不明白了,不讽刺她几乎,易真就不吃饭了吗?会饿死不成?
为什么要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争个你死我活。
真是没意思极了。
易真看不惯自己,她也看不惯他,真是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两个人了。
“眼界就是低了,我看这秋千与这院子里的景色十分搭,若真是下了大雪,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好看,拿来入画也是不错的。”
易真扫了一眼那个秋千。
陆矜欢无语,翻了个白眼,“易真大人还真是好情趣,你倒是说说如何能入画?我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可以入画的。”
反正闲着无聊,不就是耍嘴皮子嘛,看谁说得过谁。
易真走到秋千架子旁边,轻轻地推了推,然后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夫人觉得若是人这辈子都待在这秋千上会是什么感觉?”
陆矜欢想说什么但是她更想听听易真会怎么说,这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看看他还有什么新意。
易真看陆矜欢并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反而一脚重重地踢了那秋千了一下。
秋千上面没有人,便胡乱地晃荡了起来。
“这人坐秋千和没人坐秋千都是一个结局,一生都飘摇不定,有一些风吹草动,便会动起来,若连个风都没有,那就是个不会动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