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奕祈这会儿心里正气恼她的不配合,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待发冠带上后,萧奕祈也不作停留,看也没看陆矜欢一眼,径直甩袖离开。
陆矜欢还做足了面上的功夫,目送这皇帝离开时,还不忘躬身行礼,“陛下万安,慢行。”
仿佛皇帝只是与她擦肩而过,她打了招呼,又立马将人送走了。
萧奕祈脚下一顿,觉得陆矜欢这个女人确实懂得怎么气他的。
露种亲眼看到皇帝离去,便匆匆忙忙进了屋子去看陆矜欢。
“夫人,您身子可有不适?”
方才屋里的动静,她在外面都听到了,两人从吵架到最后用了粗,她哪里是不清楚的,只是皇帝的威严摆在那儿,她又不敢轻易闯进去。
想必夫人也不愿自己在那会儿被人瞧见了,觉得不堪。
陆矜欢看到露种过来,已经收好了面上的恭敬之意,微微有些惊讶。
这丫头怎么一下子就冲了过来,该不会是方才一直没有走远?
陆矜欢忙摇摇头,把人带进屋里,坐下。
“露种,多谢你为我跑了这一趟,做得很好。”
然而看到陆矜欢一副虚弱,脸色苍白,还有颈间的又青又紫的痕迹,露种难过得眼眶都红了。
陆矜欢故作轻松地弯了弯唇,轻轻地拍了拍露种,“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丫头一直心里都装着她,看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别这样,你可别哭,这样让夫人我以为方才你被欺负了。”陆矜欢开玩笑地说。
露种终究还是因为她这句话,鼻头一酸,大声哭了起来,拉着陆矜欢的手,“夫人都是露种不好,奴婢就不应该在往外面干等着……”
陆矜欢忙把露种的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轻轻地为她擦了擦眼泪,“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要多谢你,你做得很好,这样对夫人我很有用。”
她看着露种哭得红肿的眼睛,柔声安慰道:“日后要是还遇上皇上,你就当做不知道今日之事,他是天子,有些话不能被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要装聋作哑。”
陆矜欢叹了一口气,难为还有个真心真意为她着想的丫头。
她怎么还想着要冲进来呢,要真做了皇帝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呢。
陆矜欢又提醒地对她说了几句,提防日后别在皇帝面前出了错,掉了脑袋。
露种知道陆矜欢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便乖巧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一直哭。
陆矜欢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把人揽在怀里,轻声地哄了哄:“好了好了,莫要再哭了。”
她又把方才皇帝给她那锭非常大的银子,拿出来递到露种的手上,“你看看,也叫陛下来也没有白来的。”
露种看到那白的银子,就更想哭了,这皇帝把她的夫人当做什么了!
陆矜欢看着露种傻傻地看着银子,没有说话,便戳了戳她,“收好啊,傻丫头。”
露种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夫人你等着奴婢,这会儿有银子了,让奴婢去府外给你寻个大夫来给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