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准时,但一般都是在每个月的特定日子前一天或后一天。
“囡囡要听话知道吗?”
萧奕祈把人的手握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朕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尤其不希望你这里出任何岔子,所以你要乖乖听话,不要试图惹怒朕。”
陆矜欢听出皇帝语气里的寒凉之意,她抓住皇帝上好的锦衣,手攥成拳头。
内心千回百转,辛鸢终究还是皇帝的人,看上去对她很好,但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禀告给皇帝。
她的身子向来不准,这也是常有的事。
陆矜欢低垂的眸子微微转冷,她憋了一口气,眼睛一红,抬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皇帝。
眼波微动,就是不肯说话。
萧奕祈回看着她,面若冰霜,不为所动,等着她一个解释。
最终陆矜欢还是败下阵来,生气地撇过脸去,“陛下若心里有妾身,就应当信妾身一次。”
她倔强地想从皇帝腿上下来,但被牢牢地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她按捺住狂乱的心跳,问道:“陛下何苦做出这个样子,若妾身真的有了身子,您又会怎么做?”
陆矜欢一错再错地看着皇帝,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其实她的这番试探,很可能得罪皇帝,甚至会让他不悦,心中对她产生隔阂。
但是她是不甘的,想迫切得到一个答案,而不是一直在深不见底的后宅,惶惶不安。
萧奕祈猛地一下将她推倒在地,站了起来,震怒道:“放肆!”
陆矜欢心中黯然,忙规规矩矩地俯首跪地,“妾身只是问问,陛下不必忧心,女子月事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提前或者推迟,上次不是陛下亲自看着妾身喝了药吗?”
萧奕祈仍是十分不悦,他乃一国之君,皇后又未曾诞下嫡子。
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他藏在外面的外室子,她若是有孕了,御史台那边又该胡乱写一通了,他身为帝王的颜面何存!
“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该有的心思,给朕藏好了!朕的长子只能从皇后或者其他后妃肚子里出来!你还不配!”
陆矜欢咬紧后槽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这本就是正常的,她早就知道,何必在这里委屈和不甘。
她装作无事地笑了笑,试探地拉着皇帝的锦衣衣角,“陛下,妾身自然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您要是觉得不妥当,不若让御医来替我诊脉也值得的。”
陆矜欢本就会医术,甚至比一般医者高明许多。
她时不时也会给自己切脉,听过几次,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再者她上回喝了那个避子汤,是御医的新方子,看着味道甘甜,实则也十分寒凉,药效十分凶猛,导致宫寒月事不调,也是正常的事。
萧奕祈看到这个样子,反而有些迟疑,闭了闭眼,抿嘴道:“不用了。”
他扬唇将人重新拉起来,“囡囡既然告诉朕,你是听话的,朕便要信你,不然下次翻旧账了朕可抵不住。”
他顺手拉住她,发现她手心一片冰凉,便斥责道:“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了,像什么样子。”
陆矜欢愣了愣,皇帝疑心病这样重,竟然是这样一个反映?
按照她所想的,他应该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