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文林有些为难。

“怎么？刚刚还说同我们孙府关系如何如何，这我如今要叫两个丫鬟，都叫不动吗？”

雪客看了一眼孙瓒气势骇人的样子，心里暗暗想，幸好刚刚没有把茶送上来，不然估计这会儿他能把杯子都给砸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曹文林也不敢再行推辞，立即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孙瓒回过头来，问雪客道：“你觉得呢？”

雪客随即向他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道：“与少爷想的一眼，曹管事的那位夫人，应当是有些问题的，这偌大的宅子想来并不是空着，而是为了方便蔡大人金屋藏娇，我原先觉得那丫鬟可能是庶女，现在想来可能是私生女”

雪客说完，又赶紧补充：“只是我并没有证据.”

孙瓒点了点头：“没有证据，我们便找证据。”

刚说上这两句，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雪客立即后退一步，两人又恢复成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孙少爷，人到了。”曹文林鞠了一躬，随后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接着，就看见两个身穿几乎相同秋香色袄裙的丫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站在前头的那个，眼神切切，有些惶恐不安，时不时偷偷抬头打量孙瓒他们二人一眼，后面那个相比来说神色坦然许多，那一双颇为好看的眼睛，目光流转，坦然地盯着地面，只待孙瓒的吩咐。

孙瓒回头给雪客递去一个眼神，她立即心领神会，上前在他的耳边，附身说了一句：“后面那个。”

孙瓒复抬起头，抬手指了一下：“后面这个，叫什么名字。”

闻言的她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会叫到自己，但很快就回复镇定，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奴婢曹妤。”

“你姓曹？”孙瓒反问。

“是的，阿妤正是小人的女儿，从小侍奉小姐，一般也只有小姐来鄞县时，才会跟着回来。”不等曹妤说话，曹文林就赶紧帮忙解释道。

“那你这夫妇倒是心狠，这么多年不见女儿，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曹文林尴尬地笑笑：“都是穷苦人家，有一口饭吃就已经很好，哪敢奢望什么儿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呀”

“是吗.”孙瓒托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

“妤绾妤，娴静美好、温柔善良，你与你家小姐的名字，倒是映衬。”孙瓒假装随口地说了一句。

但这话一出，不只是曹文林，就连曹妤的脸色都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