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让唐小姐入了这学知馆,教不好你,便是学知馆夫子的问题,到那时,连累夫子们被问责,我的心中可是不忍。”
“既然做了你的夫子,定然是要将你教好的。”
宋言卿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怕什么,我也算是你曾经的老师,不是吗?”
啪啪两下,他用手中的戒尺敲了她的两只手,唐晚音被迫松手,就这么被人抬到了前面,就在宋言卿的眼皮子底下。
小心眼的男人,一件事能记这么久。
她捂着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痕,下手也忒狠了,疼死她了。
宋言卿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将这堂课上完。
这节课,简直是唐晚音上过最痛苦的课,只要她打哈欠,就会被敲手,本以为终于熬到了下课,还被留了堂。
他说自己上课开小差,要留下补课。
肖雪儿担忧的看着唐晚音,却被宋言卿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了了,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帮不了你了呜呜呜。”
眼瞅着自己的小姐妹也被赶了出去,唐晚音简直生无可恋,此时学堂内,只剩下了她和宋言卿,大眼瞪小眼的。
“唐晚音,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
他坐在她的对面,说出的话满是讥讽,唐晚音抿了下唇开口道:“先生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大可不必如此针对我。”
被她一下戳中心思,宋言卿皱眉,戒尺敲了下桌子道:“唐小姐在说什么?”
“我留你,是因为你今日在课堂上什么都没有学,落下一日功课,便要费许多时间补回来,教好你,是我身为夫子的职责,省的你出去给我丢脸。”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在解释,明明就是放不下,偏偏要装作不在意。
只不过唐晚音没有戳破,颇有些无奈的按照他的意思抄写课文,只是抄着抄着,头却是越来越低。
等宋言卿发现时,她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姑娘的脸上沾染了不少墨汁,瞧着还有几分滑稽,但却娇憨十足,宋言卿的目光看向她手背上的红痕,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戒尺。
自小娇生惯养的姑娘,没受过什么苦,这才有了一身细皮嫩骨。
他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玉舒膏,本是丢掉的东西,倒是又被他捡了回来,如今派上了用场。
“江遥.”
冰凉的膏药涂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几分凉意让她有些不舒服的皱了下眉,宋言卿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躲避,却在靠近她时,听到了她呢喃的这一句。
她在睡梦中,喊的竟然是江遥?
男人的目光中带上几分嫉妒,手不由得握紧,她不记得那些话,却将江遥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说到底,不被记得的永远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而被记住的,才是她心底的人吧。
老宋:你喊的竟然是江遥?
江遥:姐姐梦到我了耶。
唐晚音:江遥的身上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