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以后发现,屋里有六个人。
一个是国师。
一个是她祖父,手握大权,拥有很高威望的闵易道闵丞相。
一个是王富贵。
一个是内务府大总管:豫亲王。
一个是帝无垢。
还有一个,是禁卫军统领,帝寒辛的心腹:徐传。
这几个,不是先帝元老就是帝寒辛的心腹干将。
可以说,这个班子,就代表着大夏的权力核心。
这种场合,把她喊来做什么?
闵依依不解地行礼:“皇上?”
“过来。”帝寒辛冲她伸手。
闵依依过去,帝寒辛便握着她的手说:“今日召集诸位爱卿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
众人的眼神,都或明或暗地都落在他们相扣的手上。
只帝无垢,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垂眸看着地面。
“这些日子有各种传言。”帝寒辛说,“说得最多的,是说皇后貌若僵尸,朕被吓得三月不敢踏入坤华宫一步!各位应该都听说过吧?”
大家都点头。闵丞相说:“臣曾数次驳斥此无稽之谈,但流言一直不绝。”
“只怪朕练功的缘故,一直未曾向前朝后宫说明白,害得大家胡乱猜测。”帝寒辛说:“朕跟皇后夫妻和睦恩爱,今日朕便想请各位联合起来肃清流言,以安臣民之心。”
闵丞相和国师都应了。
豫亲王则问:“皇上,您召集我们来,可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若没有,臣就先告退了!明园诸事繁多,东太后的生辰又将至,内务府的事特别多!”
帝寒辛说:“除了肃清流言,朕还希望各位爱卿明白,朕与皇后夫妻一体,往后,皇后的话,便等同于朕的话,皇后的命令,便等同于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忽!”
王富贵躬身回答:“是!奴才明白了!”
徐传也拱手回道:“是!”
帝无垢则意外地看向帝寒辛,没说话。
“呵!”豫亲王突然笑了一声,语气甚是轻狂不屑。“皇上这般郑重地召集臣等前来,臣还以为有什么正经事,结果竟是为了此等无关紧要之事?”
“豫亲王所言差矣!一帝一后,乃国之根基。帝后不睦,则根基不稳。”国师说:“这不是小事,是国之大事。”
豫亲王嗤笑:“后宫情情爱爱之事,何时成了大事?皇上年轻不经事,国师不劝着点,还帮着他一起胡闹?你就不怕皇上今日为博美人欢心,召集众臣前来为皇后立威,改日为博美人一笑,来个烽火戏诸侯?”
国师正要驳他,却听得一个温柔动听但坚定的声音响起:“皇上是年轻,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也就是在十二岁的时候通背了四书五经,在十五岁的时候,平了西藩之乱。十六岁作《岁田赋》震惊天下,十八岁统领户部将国库银子翻了一番,如今都已经二十岁了,还在练童子功呢!”
说话的是闵依依:“皇上比不得豫亲王岁数大,阅历丰富!听说王府里,美人无数,豫亲王世子也是子承父业,妻妾满堂!自然不屑这普普通通的夫妻之道。”
这话,实是在夸帝寒辛年少有为,而在贬豫亲王荒淫无度,教子无方。
豫亲王脸色越来越难看,看闵依依的眼神满布阴霾之色。
闵依依微微挑眉回视着他,身上散发的威压,竟比豫亲王更胜一筹。
豫亲王满腹恼怒,大声说:“皇后娘娘!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干什么政了?”闵依依直接打断他,不客气地问:“如果跟豫亲王说句话就算干政,那以后本宫可以不跟您说话!”
“你!”豫亲王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说:“刚刚皇上不是说了?你的命令等同于皇帝的命令!当初武后就是这样开始干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