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摆好了起手姿势,等着二丫攻上来。
二丫力气大、底盘稳,直接上手强攻。而刘娥则如滑不溜手的泥鳅,二丫才刚捉住刘娥一片衣角,刘娥便已转至她的身后。
两人你来我往得热闹,仔细瞧着,倒是二丫更胜一筹。
以不变应万变,她的蛮力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待得被二丫捉住了肩膀,刘娥笑道,“且轻些,不然你的肉包子没了!”
这一下子,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趁着气氛正好,刘娥也添了些彩头,直接让雀儿取了一只小巧玉佩上来,言明,今儿个谁若是拔得头筹,这只玉佩便与了谁。
一时间,所有乞儿看向那枚玉佩的目光分外热切。
黑子不甘示弱,正面和二丫杠上,刘娥的目光却投在了许安和许只只身上。
许只只不过八九岁光景,小小一只窝在许安怀里,待得看到台上的人打的凶猛时便赶忙捂住了眼不肯去瞧。
偶尔还会张开指缝从缝中瞧着台上的你来我往和拳打脚踢。她的嘴巴一时张成了圆形,简直能吞下个鸡蛋去。
刘娥瞧得有趣,亲自在许安身边坐了,又从他怀里接过只只。
只只倒是不认生,直接钻到刘娥怀里,冲着许安做了个鬼脸。
她这动作熟练又随意,显见得刘娥素日里待她极好。
许安眼中的温柔之意更加明显,还有对刘娥的感激。
“多谢当家的对只只的照顾,许安感激不尽。”他又开始感谢了。仿佛自刘娥到来,他别的话一概不会说,只会翻来覆去得感谢。
“这话不必谢我。我们不过各取所需。”刘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抬眸瞧了许安一眼,“只只以后会放在我身边,身份上虽为婢女,实算我的妹妹。你在义庄整日里风尘仆仆,自是不好专心照看她。你是聪明人,这话,想必你懂。”
她一边取了桌子上的糕点喂只只,一边垂眸说道。
朱二哥告诉她,许安识字。那这人自有一番来历。
但她只字未提,只谈当下。
许安自是知晓刘娥的意思,只抿了唇未说话。
在庄子上磋磨了大半日,眼见着日头西斜,刘娥欲牵着只只登马车,许安才终于开了口,“照顾好只只。”
“自然。”马车车帘放下,阻隔了内外两重视线。
*
从庄子上回来,途径宣威街。
街头卖点心的铺子甚为有名。
刘娥让马车慢行,亲自下了车去买糕点。
琼玉楼的枣糕还有酥饼做的极为出彩,带着淡淡的奶香味,特别好吃。
她才刚刚买了糕点,初初下楼,便听到身后有小二唤她。
“敢问姑娘可是刘府二小姐?”那小二点头哈腰问道。
“我是。”刘娥轻答。
“时宴时公子让小人把此物与您,邀您上楼一叙。”小二手中端端正正托着一张折好的信笺,又朝二楼某个靠窗的位置指了指。
刘娥顺着他的手抬目往上瞧了瞧,只瞧见一抹月白色衣袍,还有一只捏着白瓷酒盅的手。
那手生得美,想必人亦不差。
刘娥将那信笺展开,便瞧见上面工工整整一首小词。
是一首情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