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转头看向自家领导,“厂长,这……”
路辉山拍了拍他的手,“小康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说话也要注意分寸,没事,就当是历练了。”
康复脸涨的通红,说年轻,可姜春雨更年轻。
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都是混过多年的狐狸精,谁还不明白谁?
路辉山的如意算盘大家一眼就能看的清楚。
康复却不愿放弃,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他日好相见,要是把方子卖给别的厂子,以后咱们两个单位同在一个省份,你们又当如何?”
姜春雨朝他眨了眨无辜的双眼,“不如何啊,我们又没错,你们不答应的条件肯定会有单位答应的。”
难不成要为了面子饿死?脸皮不值钱,真真切切的实惠才值钱。
康复又一次别堵的无话可说。
路辉山暗暗思衬,姜春雨的条件说高也不高,“行,我们答应了。”
姜春雨笑容灿烂,“希望能和路厂长合作愉快。”
打了一场愉快的胜仗,原本应该很开心,可贺厂长却笑不起来。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似开玩笑,眼中却极其认真,“老贺啊,啥时候让小姜也去我们单位唠唠?”
贺厂长:唠个屁,唠了就回不来了。
绝对没有可能聊一丁半点。
最后众人就看到贺厂长极其护犊子的带着姜春雨出去,
姜春雨和各位领导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贺厂长身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贺厂长问,“你这次又做了好事,十个工作名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姜春雨毫不犹豫说出刘芳的事情,“厂长,我想咱们应该帮助厂里面困难的职工,既然咱们有能力弄出来这个工作名额,就一定要落实到有需要的家庭。”
贺厂长面露忧虑,“这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就能弄下来的,不少人都会想要这个名额,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办?你说家庭困难,评选困难的标准又是什么?厂子里面即将下乡的子女可不少,你又怎么保证?”
姜春雨稍加思索,于是说,“十个名额不多,但对于真正有需要的家庭来讲确实解了燃眉之急,我建议这是个名额由个人报名,我们不做声张,以单位的主要领导为主,咱们暗中了解,一旦有虚假情况,咱们直接就取消,为防止工友们有意见,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这样……”
闻言贺厂长眼睛一亮,要是真能将事情办妥了,食品厂又要在县里面出一波名气了。
回到厂子后,姜春雨就去找运输队找了张大富,“张师傅,要麻烦你多给我几个面试的名额,不一定要被选上,您就当是让我有个交代。”
说话间,姜春雨将十来张膏药和一盒大前门香烟塞给他。
张大富哪里能收,连忙推了回去,“姜大夫,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您又不是要求保上,这点小事,就不用给这些东西了,以后还有多麻烦您的地方呢。”
姜春雨:“我不是跟你客气,是真的觉得麻烦到你了。”
运输队也不是张大富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说不准还会碰到叽叽歪歪的人。
张大富也不拒了,但心里却给姜春雨竖起大拇手指,姜大夫办事就是讲究。
尤其是这膏药,送到他心里了,谁能想到,刚开始不起眼的膏药,如今竟然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