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坍塌的是猪棚对吗?
林想容一时没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真相,她迟疑一会:“湿木烘干后,会很脆不承重量后碎掉吧?”
这点并不是说,有常识的人就会知道,而是很少有人去意识到,尤其是猪棚并不算重要,哪怕坍塌只要不在中央塌陷,事情就不算严重。
所以用什么木头并没有讲究,可要是放在屋子的话,那就有问题了,屋内贵重物品多,或许有小孩和老人休息,一旦坍塌会砸伤人,选材也就比较严谨。
周招娣听说后,她仔细回想后,发现的确是湿木很容易发生断裂,她抬头向上看去,顶棚用了好几根主木都是湿木,上面是铺了一层又一层防油布,最后又压了一层干草。
最上面又是一层防油布,然后用木头压在上面敲好,算起来的确不轻,压上一层厚雪,雪化了又凝成水,水冻成冰,一层一层浇灌下来,最上层的木头上肯定已经被水冻住,形成一层坚固的冰层。
她想到闺女提起的大雪房屋坍塌。
前屋和后屋没有太大问题,只是瓦砖偏移正过来就行,昨天听二哥林园西说,只是瓦砖歪了并不算大事,不会造成大雪积重坍塌。
可有的地方的确需要维修,不然是会有一些危险,若是运气不好的确会出事,所以修一修很正常。
可万一出事的地方,除了运气不好的前屋,还有猪棚呢?
周招娣思绪漂移。
前屋她嫁过来前就有了,至少得十年往前赶,怎么说也得五十多年往上了,木头腐朽导致坍塌很正常。
后屋和后院几个厢房可都是新盖十年左右的新屋,只有用料当初图便宜用的便宜货,现在或许也扛不住需要维修后,只有猪棚是最新盖的了。
想到湿木容易断,周招娣心中一凉,一下从圈内翻出来,单手夹起闺女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林园南去猪棚看一看。
她把闺女交给三富,转头对一脸茫然的林园南说:“咱家猪棚一直用火烘着,就是怕猪生病,那上面用的防油布和干草以及木板夹起来的,热量一冲很容易形成冰层。”
林园南觉得没毛病,原先也是这样,不都没事嘛?
怎么今天就让去猪棚上面了呢。
“你忘了,原先用的木头今年泡了大洪水好几天,湿木晒干后本来就酥,现在到猪棚里面用热气一烘,万一经不住冰层咋办?”
周招娣白了他一眼:“冰层坚固又重,上面又盖了一层大雪,湿木烘干后本来就很脆,要是扛不住重量塌了——”
那要是倒霉点,恰好砸到了猪怎么办?
家里虽然不指着猪赚钱,可里面的鸡、山鸡以及野鸭野兔可都能赚钱呢,那些都是女儿的心血,哪怕是有一点损伤她都跟着心疼,哪能就坏了呢。
“那我去瞧瞧。”林园南一听的确是这回事,他们太理所当然了,忘记今年木头一类都被大水泡了好几天,肯定不能用了。
他爬上梯子到了上面,把雪推出一个边角来露出下面的冰层,低头一看,冰层都比手掌厚了,和木头连在一起太都抬不起来。
又到了下面爬上梯子去看,林园南心中顿时一凉,那泡了大水的木头经过不断的烘干,早已经酥脆酥脆的出现裂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