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山上有什么变动?”宁觉不知道钱师爷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干脆不搭他的话。
“你这老道就是不实诚,隔壁医女馆的掌事医女都换了人,你还说没什么变动?”钱师爷扬了扬下巴,一幅瞧不起的模样。
宁觉哈哈笑了起来:“你都说是隔壁了,跟我这道观有什么关系?”说完这句,见钱师爷又要说话,便摆了摆手道:“行了,你那东翁太太的病,只有两味药能治,那个走失的姐儿或是漫长的光阴,你看得比我还透,又何必在意掌事医女换了谁。”
钱师爷一口气被堵在喉头,半晌才顺过来,摇头苦笑:“我就说这差使干不得,别说我那东翁一家子了,便是我,在边上看着也难受。”
宁觉面上的笑容也凝滞了,只看了钱师爷一眼,又阖眼思量了一下才压低了些声音道:“女医馆那边如今的掌事换了从前的教习掌事秦医女,过阵子,应该是年后,君仙山会再派几位女医过来,这一批来的,听说进女医馆之前,全都姓楼。”
钱师爷听得此言,只愣怔了片刻,便猛地抬头看向宁觉,宁觉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恰逢小道童端了茶进来,钱师爷倒不用宁觉相请,很是自觉地端起茶,轻轻地啜了起来。
钱师爷和明觉相交,是因为他有两年,便住在京郊的万寿观里,所以无论是万寿观和女医馆的规矩,他这么个聪明人,要是待了两年,还没整明白,那他也白瞎了钱劲松这个名字了。
明觉的话,让钱师爷听出了很多意思。先说女医馆的教习掌事,按道理说应该是医术最好最有耐心的,可君山女医馆的教习掌事,从来就是功夫好的。
再说即将要派来的医女从前全姓楼,这满大云姓楼的就不多,能和君山女医馆扯上关系的,无非也就是广南楼家,楼家最负盛名的就是家中女将,楼家女将在君山女医馆刚成的时候,便随侍在君山女医馆那位老祖宗左右。
又看眼前的明觉老道,钱师爷眯了眯眼,他比自己要早来这西南一年,当时听说点了他做西南万寿观掌教真人的时候,钱师爷还奇怪得紧,这位明觉老道他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他在京城的时候,负责的就是京城万寿观的防卫,算是他们这一辈道人中功夫上的佼佼者,其余的,在众多法师中,还真不出众。
如今把这些前后联系起来,钱师爷就是真明白了,说万寿观从来都没有游离世外是什么意思了。
钱师爷很快便啜完了一盏茶,这才抬眼看向明觉,苦笑道:“你这老道就是不实诚,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便是不说,稍微提点一二也好啊,好叫我这心里,也多点依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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