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说祁啸妻子怀了身孕,不放心在家陪着呢。
可这话说的……祁华的老婆还快生了呢,怎么你能带着出去?!
“去你母亲那儿一趟吧!”他叫祁啸。
“是。”祁啸最近特别迷茫,其实挺想去见母亲的。
但他,又感觉害怕和慌恐。
许氏一听,不出声儿的在后头跟着。
刚一进祁夫人院儿,就听到里头热热闹闹的。
“奴婢记得温姑娘说是要一副绿衣仕女图!这个是却是米底红罗裙的,差的有点多吧?”
“别听她的!画画她虽然有两把刷子,但眼光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呢!这是幅是我母亲的收藏,当初大嫂可眼馋了,说她的东西随便挑,要跟我换呢……”
“咳咳!”祁有宜带人进来了。
许氏耳朵好用,知道婆婆又要把收藏的东西给温语了!一急,肚子疼……
转眼看丈夫。
祁啸也在打量着,看样子,母亲是把库里的藏画拿出来了,正一副副的翻呢!
祁夫人兴致正高,满脸是笑。最近连精神带相貌,变化都不小。甚至衣裳,都时髦起来!显得年青了七八岁!
见祁有宜三人进来,暗叹晦气。
“将军有事?”不冷不热的说。
“嗯。”祁有祁往那儿一坐。
祁夫人吩咐丫头,“把这个留下,其它的先收回去。”转头看着许氏那恨不得把一切都盯出个窟窿的模样。
“这里乱。许氏,你有事就先说,没事回去歇着!”
“我……”上来就轰她啊!
祁啸低着眼睛不说话。
祁有宜也装听不到。
“媳妇儿确实有事,只是寻常见不到母亲的面儿,没机会说。但父亲在此,媳妇儿的事,再往后靠靠吧!”说完,她愤愤离去。
“我问你,你那铺子开业,请了亲友去,这家里,你却说都不说一句。是瞧不起祁家,还是不把自己当祁家人了?”祁有宜百折不挠,又开始问罪了。
“将军,如果请您,您去吗?”祁夫人似笑非笑。
“……”祁有宜没想到她这么问,“我说的是母亲!你非让她在亲友间丢面子,才好受是吧?!”
“您自己都不愿意去,还管别人做什么?就想问这个?”
“别管我愿意不愿意,该你做的,你得做到!我还随着别人去吃酒了,幸亏没人问,否则,我这个老脸往哪儿放?”
“你的意思是,店里要看你颜面,免单或者优惠?”
“你胡扯什么?!我差那几个银子?”
“都不知道你跟我掰扯这些做什么!还有什么事儿?我忙着呢!”
“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祁啸的事你不问,他老婆有身孕,你也不管。现在除了那个姓温的。你谁都不放眼里了吧!”
“你这话好奇怪。祁啸,许氏管家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外头有你这个当爹的……照看他的锦绣前程。我只是个吃闲饭的,有什么是要我来管的?再者说了,他跟许氏夫妻情深,许家家世显赫,辅助一二,容易的很嘛!”
“母亲!”祁啸站起来,他也没生气,但胸膛起伏:“您这样说话,儿子很难过的!”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在祁氏面前表示软弱吧!?
祁夫人心还真一软,但又想起自己度过的那些日夜。想起温语所说:有的人,不被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悔的!
“祁啸,你难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难过,不及母亲一成呢!”
“崔氏,你跟他瞎扯什么?”祁有宜不高兴。
“我……”祁啸不知道怎么办,“儿子先出去了!”
对于祁啸的伤心,祁有宜是无感的。
他不走。
“将军,您所有的指责,我都不接。所以,如果你没别的说,我要出门儿了!”
祁有宜居然叹口气:“没想到,我们夫妻一场,走到今天。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我呢……有件事,我想跟你提一下。”
“请讲。”
“小猫快十四了,也要准备说人家儿了。当初,我曾经提过,将她记在你的名下。各种原因吧,一直没办。现在,想旧事重提。我也不摆咱们的夫妻情分,只说……小猫这姑娘,挺懂事儿。你性子一贯爽快,想必……”
“祁有宜,你想都没别想!”
“崔氏!”
“我即不会把她记在我名下,也不会为她的婚事操心半点儿。祁有宜……你说后头的那位,若知道有天求到我头上,当初,还会不会选择把啸儿夺走呢?”
“你这是什么疯话,母亲好心好意……”
“你别演戏了好吗?角色进入太深,连你自己是谁都忘了吧?那位,是祁有端的母亲,是他的亲娘……”祁夫人呵呵冷笑。
“你没感觉奇怪?她能把你养大,带在身边儿。又可以把啸儿夺走,养在身边儿。却单单不留自己亲生的儿子,连亲孙子也能放手,让他跟着侯爷在西北喝风吃土。这是为什么呢!?”
祁夫人潇洒的把画一拿,出门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