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儿晚上回来把清洗好的萝卜菜叶用开水焯了……
想了想,“三毛,你来!”
“额?哦!”
她怕自己操作不酸,让李三毛焯菜。
李三毛看她撸起袖子,指派他干,不住点头。
“诶!”
自己做不酸就换个人焯菜,这是她的经验。
这做酸浆水也挑人的,这是以前在现代农村老家的说法。
反正她自己从来都没搞酸过,本来想帮奶奶干活的,每次都浪费了食材。
后来都是她把菜淘洗好,切好,奶奶来放开水,浆水菜它就酸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今日还放了一个西红柿,本来让李三毛去老五讨要一点老浆水做引子的。
哪晓得一回来就听见周氏还在骂骂咧咧的,为了不影响心情便打消了念头。
买这萝卜叶也是为了懒得听周氏那些唠叨。
本来自己家山地里也是有一块萝卜的,现在分给老李头他们了。
想想她就不讨那些嫌了,几文钱的事,顺道就在镇上买了。
把刚才顺便从河里捞的那块洗干净的大石头让李三毛压在木桶上,俩人洗洗也准备休息了……
“希望明日就能酸!”
“媳妇,放心吧,准能成!”
李三毛附和!
这天气还可以,隔一夜就酸了。
她为了一劳永逸,乐得清闲,前几日她把葱油方子也卖给夜北耀了,烤面包延后,现在就先捉黄鳝,熏豆干去镇上售卖吧。
这浆水就是为了点豆腐的,在现代集市上售卖的豆腐大多可不就用石膏吗!
睡在床上,脑子里也不知在想啥,稀里糊涂就睡了,等李三毛洗好脚过来,床上的人已经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三毛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上床前给苗苗掖了掖被角,轻轻地把媳妇头放在自己臂弯,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骆枳儿就起来准备开始磨豆浆。
刚磨了不到一刻钟,老屋堂屋大门吱呀一声也开了,传出来老李头的沉闷的咳嗽声。
老李头出来,看到老屋靠墙手磨那里有两团黑影在动。
眯眯眸子仔细一瞧是李三毛和骆枳儿在手磨那里磨黄豆。
一愣,没想到分了家他们起来比自己还早,还以为要偷懒睡懒觉呢。
看了看大房,二房都还没人起来,附身走了过来,“老三,你们磨豆子啊?”
“是啊,爹,你怎么起来了?”
老李头想问他们磨这么多黄豆做什么?
想了想,已经分了家,似乎不太合适。
“呵呵!这坡上还有地,要翻翻,你和大强他们都分出去了,俺不去干谁去?”
老李头也就是随口一说,李三毛有点尴尬内疚,“爹,等过两日我把手头活计干了帮你去翻地吧!”
“咳……算了,反正俺年纪大了,早上也睡不着,家里闲着无聊,还是俺去吧,你忙!”
老李头咳嗽一声,去柴房找到锄头,佝偻着身体,准备出门!
想了想,站门口喊了几嗓子“老五!老五!起来跟爹去坡上翻地!”
喊了几句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朝地上吐了口老痰,用脚哧了哧。
他喊了半晌,屁都没个回应,气的唉声叹气的,一个人扛着锄头上了坡。
想到先前没分家时,老大、老三跟他一道干农活,这上坡前老三媳妇还给他们烙饼子吃,摸摸肚皮,空空如也。
这老五一样的是儿子,还是最宝贝的那个,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老李头上了坡,李三毛跟骆枳儿磨了半个多时辰,李大强也起身了,给家里挑了两桶水也扛着薅草锄上了坡。
周氏早就醒了,但她晓得老头子要上坡干活,指定要指使她给烙饼子……
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抱怨自己腰疼的直不起来,要多躺躺,老李头也就随她去了……
骆枳儿磨完豆浆,就开始做早饭,舀了几勺豆浆,淘了昨儿买的大米做甜浆稀饭,拿了个卷心菜,切碎腌制,拌上调味品。
再拿了几个土豆,切成小片焯水凉拌,简单的一餐就做好了。
做饭时,二房陈氏就来了,在厨房门口徘徊几次,骆枳儿没有理她。
陈氏见骆枳儿没有搭理她,暗暗生气,脸上露出讨好之色,“呵呵,哪个三弟妹,你厨房什么时候用完?我家两个孩子都饿了!”
这个骆枳儿,昨日买了不少调味品,眼神在案板上一一扫过,油盐酱醋,白……那些应有尽有。
还有米面粮油,说不定都在厨房放着,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等会趁机拿点到二房去。
骆枳儿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她,看得她有点心虚。
“二嫂,这是我家厨房,你这样总不是办法,我家也就只有这两口锅,里面这口我马上要点豆腐,你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她昨儿买了新锅,让李三毛刚支上。若说以前她还心软,觉得家宝家勇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陈氏做的都是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