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微月闹不休?”姜挽禾笑得云淡风轻。
宫贺安刚要反驳,却在看到姜挽禾笑容有些愣住。
本应该面色惨白,说话没力,一副断腿哀怨,但在她脸上,一样都没看着。
她神态悠闲,明眸含着秋水波澜,双颊粉嫩如娇,说不尽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她就该如此,从姜府娇小姐到他的正妻,一直都该如此明艳动人。
“愣什么?不是有话说?”姜挽禾并不喜欢贺安看着她。
她记得上次他这般的眼神,是在日照茶山。
他抱着她,享受着她对他的爱意,唤她一声声晚晚。
宫贺安敛神,移开目光,“明日我就启程了,出去不知几时回,到时你改变主意,我派人回来接你。”
“明日还没到呢!你怎知带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想去。”宫贺安沉着脸回道。
姜挽禾摸摸鬓角,一双眼看过去,“夫君料事如神,我确实不想去,但别人好像不是这么想。”
说的是上头的家主和主母。
“若我执意,他们拦不住,倒是你,在府里养伤少出,别再被人害了!”
姜挽禾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想听宫贺安说话,厉语道,“既做了决定便护着她一人好了,旁人你不该管。”
“姜挽禾,我们毕竟是夫妻。”宫贺安声音有些无奈。
可在姜挽禾眼里,就是他犹豫不决,顾头顾尾,恶心!
“银心,把钱拿来。”姜挽禾撇头去叫银心。
银心抱了一个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箱金锭,换成银票大概有三百两左右。
“这是?”宫贺安不解。
“你不是说我存钱给我弟,说的没错,我的钱大部分都会给他,不管你们同不同意。”
“这些银子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你拿到湘南郡去吧,就当我谢你留我清净送你的,完了我可没了。”
宫贺安耳朵染上一层粉,“三百两就想打发我?”
“不要?不要是吧?”
“银心?”
在银心动手想抱走时,一只手压了下来,宫贺安还是要的。
“等我走后,宅内空寂,望你做好大娘子本分,安心等我回来。”
宫贺安抱紧金箱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头也没回,没有留恋。
姜挽禾笑了一下,提笔写下三百两开支。
银心送走侯爷后,从外面进来时,手上还带了一封信。
“小姐,侯爷拿了这些银子,不会反悔又带上我们一起吧?”
姜挽禾摇头,“昨天沈微月闹那一出,家主绝不会罢休,怎会让她平安离开宫府。”
“至于宫贺安,他销大手大脚,从来不愿过穷苦日子,且看他选择我这个碍眼的还是那三百两银子。”
“你手里是什么?”姜挽禾余光划到银心手上那封信。
“哦,这是镇国公府给小姐的信。”银心递上那方信纸。
姜挽禾算算时日,两日后就是柿子宴,但她脚伤如此,应是去不了了。
但国公夫人似乎想她过去。
果然如她所想,国公夫人信中提及她的脚伤,说她府上老太太有轮椅,届时派人送来给她,让她放心过去参宴。
姜挽禾冷冷一笑,这人心眼打到她头顶了。
盛情难却,镇国公府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