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姐,她们,她们打起来了!”
银心回到箠星阁报信时,姜挽禾才上完药,见小姐脸上还沁着汗,赶忙上去帮着擦擦。
暗骂自己就不该出去可热闹,都忘了今儿是小姐换药的日子。
李医正收拾药箱,皱着眉问,“大娘子昨日做了什么,这左腿竟肿胀如此?是下地走路了?”
姜挽禾两颊‘嗖’得绯红,回道,“昨日见院子的腊梅开的漂亮,下地了几回。”
李医正说,“之前可跟大娘子说了,三月内不走不跳,要歇息。”
“那这么说,我这只腿,也不好坐马车赶路?”
“自然是不可,长途跋涉完人都得颠散架,大娘子有腿伤就更不行了!”
姜挽禾道谢,让银心送李医正出院子。
银心回来后,给小姐递上温水,替她捶捶肩,“小姐,医正都说您不适长途跋涉,大夫人那边,应该不会让咱们去吧?”
“哪知道呢?他们给儿子娶媳妇,是要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我生总比来路不明生的好。”
“他们自然希望我跟着宫贺安。”
“那你觉得,我甘心做他们的傀儡么?”
银心摇头,自从知道小姐的朋友侯爷在她心里已经不是侯爷了.
“你刚才说谁打起来了?”姜挽禾端着温茶,润了一口嗓子。
“我请的郎中啊,他带的一个小丫鬟,和二小姐打起来了!”
“什么!?”
姜挽禾心一咯噔,请个郎中进府还能把她们窝里横的二小姐给打了,这传到主母院不得翻天?
她去寻撑手,让银心给她穿衣梳洗,也不管李医正叮嘱的,拖瘸腿往主母院去了。
主母院
姜挽禾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的争执。
“你个贱不死的,我们宫府钱请你们来办事,你还敢动手打我是吧?”
“二小姐,是您先动手打在下二妹的!”
“那还,那还不是她先骂我,她骂我刁婆!”
“你不是刁婆么?人丫鬟好生生躺在床上,你把人假发兜掀了,让人家平白出丑,你不是刁婆谁是?”
她们说的是沈微月的假发兜?
“吴采灵!”吴丘章拉了下吴采灵。
“管你什么事!我们宫府的事关你何事!”宫语玲嗓子都喊哑了。
姜挽禾走了进去,看到堂上站在两个生面孔,但她一眼就看出前面那位布衫男子是女扮男装。
男子一对长睫大眼,发上抹了桂发油,直衫往下无胸脯,玉颌无青须,怎会是男子。
“你又来沾什么边?”
宫语玲看到姜挽禾一瘸一拐进屋,这点小事,劳得住她从箠星阁过来?
傅氏赶忙让蝉娘过去扶着,让姜挽禾好好坐着别动。
姜挽禾看了一眼前面男子,还有她后面那个丫鬟,对母亲道,“郎中是儿媳请的,只要是出了事,不论大小,儿媳定要来的。”
“给诸位添麻烦了。”姜挽禾首先就替两个郎中向大家道歉。
老郎中失颜,跪在堂上,“大夫人,是在下徒弟口误失礼,还打了贵府小姐,只是她们还小,能否从轻发落?”
身后的两个徒弟也跟着跪了下去。
“老夫人,若要赔钱,您说个数?”
吴丘章来此得不了二两银子,但是她愿意出五两给宫府二小姐解气。
至于其他,她绝不会同意。
女儿被下贱丫鬟打了,傅氏当然不舒服,准备要个一百两解解气,还没开口就被儿媳给拦下,“母亲,郎中既是我请的,他们的事我肯定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