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感慨,这岑娘子实在是大胆了些,仗着自己母族的风光地位,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提出如此要求。
“这、这——”沈徽禾面露难色,磕磕巴巴地回应道,“岑娘子,这、这恐怕不太好吧。”
“沈娘子,有什么好不好——”
“诶,妹妹这是在作甚——”
不远处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女子还特意拖长了尾音,就是要引起她们二人注意的。
沈徽禾心底如千军万马般闪过无数个无语凝噎,怎么一下子就遇到了两个各怀心思又惹不起的主子。
“大、大嫂嫂——”岑氏顿时慌了神,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婢女,不知是进还是退。
“不知妹妹跟真人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二人如此亲密无间,倒是让姐姐我有些好奇了。”
沈徽禾淡然浅笑,朝她拱手一礼,朱唇微启正要发话——
岑氏睁大了眼睛,慌里慌张道:“大嫂嫂慎言,我、我们有、有什么话好说的——”
“妹妹莫要着急。”文娘子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淡然自若地望向一侧的沈徽禾,笑意浓烈却透着几分深沉,似不容人轻易拒绝。
“沈娘子,你来说说看。”
“大嫂嫂!姐姐!”岑氏怒喊出来,又怒又惧,“沈娘子你!”
“回文娘子的话,方才岑娘子是在向贫道请教丹药之事。岑娘子说近日头风症又犯了,因此想问问贫道可有什么良方好药。”
岑氏吓得心眼子都要跳出来了,顿时合上了吃惊的嘴巴,猛地喘过几口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娘子真是人不可貌相,聪慧伶俐呀!”文氏虽是在夸奖,可是眼角的笑意却不及眼底,转头望向一侧面色恢复如常的岑氏。
沈徽禾装傻充愣地垂着头,微微用余光瞥向四周,此处竟然再没有其它人经过来往。这一处位置偏僻,而且落在园小道的角落里头,想来文氏和岑氏都是提前算计好了的。
“妹妹,有些话姐姐本不想说。不过如今你我都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我也不想瞒着你了。”
话音才落,她便拎起秀帕子捂了捂脸,楚楚可怜,顿时没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气焰。
“你、你说,是、是什么事?”岑氏不解道。
“妹妹,你我虽是妯娌,不过大郎和二郎却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浓于水,不可割舍。如此说来,有些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同仇敌抗、一致对外、互惠互利,才更为妥当吗?”
岑氏一愣,就算她再愚钝也能听明白她话中之意了。
“大嫂嫂你、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如此。其实我们二人和夫君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吗?你心中所想,亦是我心中所想。”
沈徽禾现下更加无语了,二人在她面前旁若无人地结盟筹谋,这是当她都不存在了吗?!
“明白明白,二郎与大郎打小就一起长大,一向亲近,大郎又最是顾念手足之情。”
“嗯,妹妹明白就好。”文氏笑了笑,甚是宽慰。
“如此说来——”岑氏转过身来一把拉住身侧小娘子衣袖下的手腕,目光凌凌地盯着她,“沈娘子啊,国公爷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如何?”
沈徽禾理了理衣袖,朝身前的二位夫人微微躬身,恭敬道:“二位夫人,贫道年纪尚轻,修为且短,恐怕无能为——”
“美娇娘在哪里.让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