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沈徽禾往前探了探身子,闻到了一股酥饼的味道,顿时眉开眼笑,“是好吃的?”
“蘩楼新出的樱桃毕罗。”
她也不见外,三下两除五地解了牛皮纸,拎着一块樱桃毕罗酥饼就吃了起来:“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世子可要尝尝?”
她将牛皮纸往前递了递,李昀一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垂眸时瞧见她身侧的酒壶:“大病初愈便敢喝酒,沈娘子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沈徽禾一怔,怎么觉得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关心和责备,转念一想便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老天爷啊,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唐可笑的想法?!
“也是,世子你向来谨慎小心、深谋远虑,无论我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了,世子肯定是要亲眼所见才能安心的。今夜世子亲眼所见,我平安无虑,不知世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沈徽禾吃完了手中的樱桃毕罗,顺手拿起一侧的灰青釉酒壶准备饮上一口,却是被身前的男人一把压住了手背:“沈徽禾,本世子说了,不要饮酒!”
沈徽禾一怔,他那双漆黑审视的双眸里竟然多了几分柔软。
“世子你——”
李昀紧紧压住她握着酒壶的手背,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管沈娘子怎么想,饮酒伤身。”
她抿了抿唇,突然天真地轻笑出声:“多谢世子关心,不过嘛,这可不是酒哦。”
“可是这股酒味——”
“这是四师弟特意给我做的甜醅子,有些酒味却不是酒,消暑解渴、开胃解乏,最是美味。”
李昀一愣,慢悠悠地松了手。
沈徽禾拔开酒壶盖子让他亲眼确认了一番,随之微微仰着头咕噜咕噜地饮下了一大口。
再盖上酒壶盖子后,她将酒壶往他身前递了递:“我四师弟酿制的这个甜醅子可地道了,是阿娘做的味道。”
李昀目光微凝,甜醅子可是陇右道地区盛行起来的家常饮品,在这南边地区不太常见,还是饮酒糟为主。
“你阿娘是陇右道人?”
沈徽禾一怔,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言了。
她望了望李昀,又望了望手中的酒壶,话锋一转道:“多谢世子的点心。不过嘛,世子今夜偷偷摸摸来寻我,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我是否重病未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