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挥出那薄如蝉翼、透如清水的薄纱衣袖,那衣袖刹那间变成了厚重结实的粗料麻布,宛如涛涛洪水翻涌席卷而来,欲要将她包裹、挤压、碾碎.
沈徽禾单手拽紧男人似在隐忍颤抖的一侧坚硬臂膀,另一只手挥出怀中的小青剑,快刀斩乱麻地挥砍而去。
眼前的粗麻布铺天盖地而来,沈徽禾单手挥剑之时有些吃力,另一只手不甚松了松手,再往身后探去之时,那李老板已然不见踪影。
“艳鬼姐姐,你当真要——”她一声惊呼,眉心紧锁,欲要向前迈步时,却是被幻化而成的粗麻布绊住了脚,停滞不前。
那艳鬼撮了撮红唇,像是特意给她送上了一个香吻,尖细的小红舌舔着红唇兴奋道:“小娘子,多谢你的礼物了,待我好好享用一番,三日后再来此地寻他吧!”
那艳鬼卷起李昀到了床榻边的地板上,张牙舞爪地在他身前扭动盘旋,那染了蔻丹的纤细长指轻轻抚上他的肩膀,艳丽红唇还特意往他脸上吞吐香气、余烟缭绕。
“好郎君,就让姐姐我好好疼疼你如何?哎呦,这肩膀、这腰身、啧啧啧——”她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往下瞅,“想来下面那处也是厉害得很咧!”
李昀猛地睁开双眸,那晦涩不明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狭长细线,他挑了挑眉,极力保持着镇静:“李某无福消受,还请娘子自重——”
话音未落,二人面前洌冽寒光一闪而过。
那艳鬼下意识地挥手遮挡开来护住自己。
再次抬眸时,那艳鬼和沈徽禾皆是一惊。
李昀使劲全力挥出手中匕首,不仅是划破了近在咫尺的艳鬼的几缕秀发,还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心。鲜血急急涌出,灼热滚烫的血之在苟延残喘,浓烈的血腥味和真实的刺痛感混合之下,才能让他稍微恢复了理智与清醒。
“哼!吸了这么多紫罗霞藤的迷药竟然还有力气,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嘛,又怎么能逃得掉老娘的手掌心呢?!”艳鬼娘子抬手贴上他的前胸,食指一挑,欲要扯开了他的名贵外袍——
“啊——”艳鬼娘子慌张惊呼缩回了手指,那白皙无暇的手背处顿时血淋淋了一大片,似沾了茜草画料的画笔在亟亟勾画,血腥之处明晃晃地插了几根粗长银针,“你——”
“穿云破雾,千里飞针!”沈徽禾一声高喝,手中抛出的四张符纸顿时幻化成四根银光珏珏的粗长银针,嗖地一下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那艳鬼抚上男人胸前的手背。
“艳鬼姐姐,对不住了!”
话音朗朗,沈徽禾马不停蹄地扔出两张符纸贴住她的面容,脚下轻巧如微风、游移如飞鸟,一个闪身便越到了被符纸控制而呆滞在原地的艳鬼面前。
她重新取出衣袖里的小青剑,口中念念有词。在迷雾之中,那小青剑熠熠生辉,仿佛像是自圣灵深山中款步而来的道骨仙人。
“不、不、不可以”那艳鬼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呀呀地龇牙咧嘴。
沈徽禾手中的小青剑一挥而下,直奔她的右侧肩胛骨而去!
“啊!”那艳鬼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变形,一片片的纯白肌肤和潋滟膏脂开始脱落下来,像是在一点一点地脱鳞蜕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