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听到小姑娘甜滋滋喊锅锅。
随后。
陆星泽眼巴巴咽唾沫,亲眼目睹亲手送得蛋糕被不知名老奶奶体贴入微地送进小奶包嘴里。
说话间,还满是逗笑和哄的意味。
小奶包嗷呜嗷呜吃着,满脸幸福。
陆星泽彻底被抛弃了。
他躲在暗处哭唧唧。
正哀伤着呢——
“陆锅锅,崽崽喂你吃蛋糕啊,啊~张嘴~”
小奶包不知何时跳下床,捧着块蛋糕,费劲踮起脚尖。
陆星泽碎了碎。
转头傲娇地垂着眼眸,含住奶油。
甜…
齁甜……
绵绵的……
但心里却格外暖洋洋的。
陆星泽傲娇扭过头,嘴角翘成嘴壶。
“这还差不多!”
老奶奶被这幕逗笑了。
她这后半生过得有子无福,甚是孤独,还好突然冒出来位天真无邪小朋友。
让她又重新活了过来,对剩下的生活充满生机盎然。
定会和病痛对抗到底。
这边病房里。
贺景年被贺姥爷推着轮椅,静悄悄地坐在窗边,向远处眺望。
夏天。
远处绿植成荫,蔷薇爬满墙面。
深秋。
远处落叶满地,蔷薇枯枝败坏。
贺姥爷沉寂了很久,眼球布满浑浊,神情难以描述。
“年儿啊,你难过吗?”
贺景年不明所以,明知故问:
“难过什么?”
贺姥爷突然想起来贺景年好似并不知晓双腿再次瘫痪的消息,狠心且默默将话艰难的咽了回去。
“没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爷爷要是哪天离开,你是否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贺景年抬眸,阴柔指尖轻托腮。
“应该会。”
“爷爷莫总要把我当成小孩,双腿瘫痪那些年,不过是太过颓废,总让爷爷操碎心,现在倒是想开了。”
“倘若双腿瘫痪,我也不会再像曾经那般幼稚,定然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到这话,贺姥爷即使有一百万个不放心,此时也似信非信。
聊了会儿。
贺姥爷便反常得离开病房。
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贺景年在走廊里,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小老头,心里面肯定想着什么呢,老脸藏不住心事啊。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
此时,贺姥爷走到走廊尽头,忽然转向另病房。
随即躺在病床里。
护士前来,一副看他怎么都不省心的表情,将其仪器管插进他血管里。
“爷爷别乱跑,虽然大家都为你只能活1个月而难过,但这也没办法。”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贺姥爷并不理会,像个顽固小老头。
就算在疼都不哼声。
这么说他也当过几年老兵。
小伤小痛而已。
护士见此,唉声叹气。
见过的生死多,便觉得可惜,麻木极了。
自古以来自然都这规矩。
可医生让这贺姥爷化疗,非不听。
你就说气不气吧?
可怜贺军官双腿瘫痪,贺姥爷也要离他而去。
国家这是要兴亡的节奏啊!
*
大厦顶楼,围栏边。
坐着位荡腿腿地少女。
她发丝飘扬,双目无神盯着面前的高楼和如同蚂蚁似的人们儿。
腿边各自摆着啤酒。
这时候。
另位少女也推开楼顶门,走了进来。
待看清眼前人儿后。
立即瞳孔扩散,喊道:
“梨木!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