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贺景年每每都在宫殿寻死。
竟有整整3日都未吃喝!
小姑娘细瞧锅锅,敏锐察觉那情绪转变,连连安慰:【哎呀呀!能治!能治!】
【就是单单双瘸腿,骨骼符能治,就是麻烦了点……】
【别自残,瞧把锅锅消瘦……】
贺景年眼睫轻垂,僵住了。
谁?
是谁?
究竟是谁在说话?
怎会知晓他自残是想把内脏搅烂?
外观都未有丝毫痕迹,傲娇罢了!
竟说瘸腿能治,真是极其可笑!
贺景年用余光瞥过众嘉宾,却没线索。
自嘲自笑。
觉得定是常年饱受折磨,刚刚幻听罢了。
小姑娘笑得露出乳齿,甜甜道:“锅锅,窝想来你家坐客!”
贺景年微微颔首,琉璃眸划过厌烦。
竟然被奶娃缕缕纠缠……
显然,贺景年忍受程度快到了极致。
菜菜捕捉那蹙眉,觉得贺爷抵是心烦,甚至补脑着:这场满岁宴不办了又有何妨呢?
【咦?锅锅这副表情,很厌恶崽崽嘛?】
贺景年耳畔间忽然传来这道奶音,甚至难以置信地朝小姑娘瞅。
结果就是,小奶音掺杂着得意再次响起:
【嚯哈哈。】
【鼠鼠我鸭,刚刚就和贺爷爷有交集了呢!】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有贺景年阻挡,贺爷爷都会为护着她走进宫殿。
贺景年:!!!
额间冷汗宛如豆粒般滑落。
明明她没说话,那道声音总是飘进耳朵里。
感应到贺景年的视线,小姑娘浅浅歪脑袋,笑得梨涡浅现。
那双透明清亮的眼眸似乎在说要考虑考虑捏?
猛地。
贺景年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肩膀剧烈颤抖,嘴唇惨白如灰,像抹了层死寂般。
忽然。
小姑娘表情担忧,挣脱菜菜挟制,奶糯糯喊:
“锅锅,别动!”
接着,她掌心慢慢凝聚股绿光,朝着贺景年病弱身躯融合。
菜菜缓过神来,赶紧想拉扯时……
被贺景年冷冽得眼神制止。
众嘉宾都惊呆了。
唯独贺景年能感觉股热流在滋润着那胸腔到废腿。
后面。
贺景年觉得很嘲弄。
竟然轻而易举就相信腿能治,还等着她慢慢抚摸脸颊。
话说回来,贺景年确实有点知觉。
那剧烈咳嗽都轻轻停住了。
“抱窝鸭!抱窝鸭!”小姑娘撒娇道。
贺景年垂在轮椅的手微微缩紧。
真就单拎起她,抱进怀里了。
然后,贺景年就感觉腿被奶包压得竟有知觉!
贺景年瞳孔微颤。
神情倏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得腿……
居然有知觉……
整整五年啊!
贺景年差点激动得抱着她亲。
饶是被众嘉宾当猴瞅着,贺景年神情渐渐恢复常态。
小姑娘靠在贺景年怀里,小脑袋蹭着他胸膛,奶呼呼说:
“咱把蛋糕吃完,好不好鸭?”
这话倒是颇有诱哄得意味。
更没想到,贺景年竟然轻轻拿起那被啃得蛋糕,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菜菜瞬间感觉贺爷被邪祟附身啦!
刚刚明明起了杀意,咋咳嗽咳嗽着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