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次的流感要多久才能完全清退。
林初九在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袁景在迷糊地说话。
“冲啊,前锋……愣住干什么?射箭!”
什么东西?
林初九凑近一看。
“绕后断尾,火烧粮草,阻挡……“
“快啊!”
突如其来的呐喊,吓得林初九后退几步。
袁景仿佛坠入了梦魇之中,额上出了密密细细的冷汗,口中说些胡话。
林初九的心沉入谷底。
她注视床上的袁景,陷入深思。
从刚才袁景所说的这些话来看,如果林初九没猜错,这是战场上行军作战时才会使用的术语,那么袁景在抵达林家村之前是在指挥军队作战吗?
按照情况,他似乎还是个有官职的人。既然发生了事情,可是为什么没有自己人来找过他呢?
是在战斗中被人出卖背叛,还是有人想借机置他于死地?
眼前弥漫着层层迷雾,袁景潜意识中说出的这几句话,让林初九隐隐约约感觉揭示了事情的真相一部分。
脑海中闪现出那天看到的彼岸图案的人,不……
不是没有人找过,敌人来找过,既然敌人能找到,为什么自己人迟迟不来?难道相信袁景已经死了么?
林初九深吸口气,越发觉得让袁景留在身边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然而,如果现在把他赶走,也有点舍不得。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已经算是一家人了,彼此间也产生了感情。
如果袁景真的离开,她多少会感到一些不适。
林初九咬紧嘴唇,思绪在脑中翻滚。
深夜,她才入睡,临睡前,心中满是用兵学将的念头。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问题迎刃而解。
她虽然急切,但也无法改变现状。
第二天,林初九亲自来到赵嵩的家里,见他正忙得热火朝天。
“感谢赵大夫,我得回家熬两贴药了。”
赵嵩忙碌得口干舌燥,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后,总算得了片刻清闲,追问:“袁景的情况如何?”
“还好,体温已经控制住了,如果今晚不发热,明日就该醒了。”
赵嵩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为缓解气氛笑道:“幸好你说没事,要不然你们是前来帮忙的,结果反而会有人出事,让我也怪难受的。”
“赵大夫多虑了,袁景并不是什么重病,更何况这个季节,风寒也是难免的。”
赵嵩微笑着,没说什么,因为又有新的病人来了。
林初九默默地去烧了壶热水,给他润润喉咙。
这两天看了不知多少病人,赵嵩的嗓子已经哑了。
另一边。
昨天,张婶回到家后,喝了一大碗汤药,按照林初九的建议喝了点红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