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辞揉了揉眼睛，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殷无肆没有半分好感。

虽然她知道，这些事和殷无肆没有一点关系，但她还没忍住迁怒，于是语气没有多好地开口：“不知道剑尊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这里都是相熟的修士，可容不下剑尊尊者这样的修士。”

殷无肆的嘴角抽了抽。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听见夏九辞在心中骂骂咧咧。

【这人来这里干什么！我们的交易不应该在萧鹤晏死的时候结束了吗？】

【呜呜，我好可怜啊，无玖没了，交易也没了，那么大一笔钱，那么大一个人！】

【他来这里干什么啊！总不能是来这里找修炼灵感的吧！】

【呜呜，难受，想哭，这人还在眼前晃。】

【一看见就想到回不来的无玖，更难过了。】

殷无肆很想打断夏九辞的心声，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打断她的话，就会让夏九辞知道，自己能听见她的心声了。

这多尴尬啊。

想到这里，殷无肆只能微微抬起手，将苏姬请了出去。

殷无肆：“阁主，本尊和夏修士还有些事需要沟通，还请你先出去。”

语毕，不能苏姬多说什么，直接抬手将苏姬送了出去，关在了结界之外。

他手一挥，甚至还加强了结界，这一次，结界从外面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了。

连人都看不见。

夏九辞见状，挑了挑眉眼，她那张张扬的脸看起来有些挑衅，然而心里却是……

【啊啊啊啊，他想干嘛？该不会因为我刚刚凶他了而打我吧？】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他怎么敢这么嚣张！】

【可恶，我要支楞起来，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就在夏九辞准备打起精神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殷无肆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夏九辞的眼神一下子就多了些不可说的意味。

夏九辞的动作微愣，总觉得这样的眼神有些熟悉，就像是曾经无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了些期待和不清白的情愫。

“你……”

夏九辞的声音刚刚开了一个头，就听见殷无肆说道。

“大小姐，你真的看不出我和他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啊？”夏九辞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无辜。

殷无肆继续说道：“我和无玖，你真的觉得没有半分相似吗？”

夏九辞见殷无肆露出这般神情，突然感知上线。

等等……

【他该不会说自己是殷无肆吧？哈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夏九辞张口便是：“我不信。”

殷无肆只能拿出自己的水月镜，然后开口：“我陪伴你很多年了，一些小习惯，你不可能没有感觉。”

“当初在剑宗的时候，你不也觉得我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吗？”

夏九辞原以为，自己之前认为无玖和殷无肆相似，是因为他们都是剑修。

可当她看见萧鹤晏的时候，就知道一切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萧鹤晏也是剑修，但在他的身上，夏九辞就没有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所以……

夏九辞缓缓抬头看向殷无肆，脸色有些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无肆只能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

“这一切，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他的声音清冷，像是冷泉撞击脆石，将夏九辞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开。

十八年前，是夏九辞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