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一个永通钱庄若是背后没有人怎会如此大胆?”梁梦思考着。
“肃亲王?景亲王?还是?”
梁梦并未耽搁,离开皇家学院回到寝宫。
梁梦寝宫。
“太后娘娘,皇上到了。”红玉道。
“朕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叫朕前来是否有事吩咐?”皇帝问道。
梁梦点头,示意屋子里的下人退出房内。
梁梦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铜钱交给皇帝。
皇帝疑惑不解拿起两个铜钱,打量了一下,便问道:“母后何故给两个铜钱?”
“皇帝能否看出有何不同?”梁梦问道。
“铜钱而已有何不同?”皇帝道。
“你右手中的铜钱要比左手边的铜钱轻。”梁梦道。
皇帝疑惑,而后细细察探着。
“右手中的铜钱却要比左手的铜钱轻些,不过铜钱轻重些许差异罢了,许是打造铜钱的人疏忽母后何故如此?”皇帝道。
“何故如此?这已经不是一枚铜钱轻些,皇家学院所收的铜钱中大半都是轻些的。”梁梦道。
皇帝依旧不解。
梁梦继续缓缓说道:“铜即可为大金钱财之本,也可为兵器之源,轻则有人为了私心贪墨钱财,动摇大金国本,重则私铸兵器,意图谋反,无论轻重都是对大金的谋逆之举,怎可视而不见,一笑置之。”
皇帝终于恍然大悟道:“母后,母后是说有人对大金心存不轨?”
梁梦点头:“对大金图谋不轨的是何人,此人又图谋何事还尚未可知。”
“母后,尚未安排彻查此事的人,想必是能用来彻查的人在母后的怀疑之中,莫非母后是怀疑肃亲王,大皇子?”
“此时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能打草惊蛇,需要私下秘密进行,哀家此次就要前往澧县,查清铜钱一事便交给皇帝,梁统领焦统领乃是陛下之臣,陛下可用之。”
“朕明白母后之意,还请母后放心。”皇帝道。
离开的皇帝脸上展现出来了精明的算计。
皇家学院。
梁梦吩咐人将铜钱交给永通钱庄。
永通钱庄在大金枝繁叶茂,各地都有能够兑换的商铺。
越靠近澧县的粮食也变得越来越贵,粮食大量运输多有不便,耗时久,梁梦便只能就近买粮,想到总是有人在此时哄抬粮价,便下令禁止哄抬粮价。
“听说灾区又脏又累?真不想到灾区受罪。”梁淑儿道。
“若不愿去便不去又不曾有人拦着你”柳星竹道。
“你。”梁淑儿道。
“冰冰你怎能去澧县受苦呢。”贾夫人道。
“母亲,这是太后娘娘,皇上诸位亲王的旨意不能忤逆。”贾冰冰道。
众人怨言满天……
众人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带着帷帽塌上了澧县的路,两旁观看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这便是皇家学院的世家小姐?”
“皇家学院?学院不都是男子进学?怎的女子也可进学?”
“外地来的?”
“不满您,刚来皇城不久。”男子不好意思道。
“这皇家学院可是……”
“我可从未被这么多百姓注视。”楚幽荨道。
“我也从未如此。”柳星竹道。
“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梁淑儿鄙夷道。
柳星竹与楚幽荨不在搭理梁淑儿。
梁淑儿见两人不搭理自己便也生气转头不在说话。
澧县。
“粮食来了,粮食来了。”百姓见到押运的粮食大声道。
就见到灾民要往马车跟前挤。
“怎么办这些灾民要涌过来了。”拓跋蓝柔害怕道。
“这些又脏又臭的人不要过来。”梁淑儿道。
“你怎能如此说,他们又脏又臭都是水灾导致,怎能如此嫌弃。”贾冰冰道。
“又如何我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确实太脏太臭。”梁淑儿道。
皇家学院小姐们开始争论不休。
“住口,都住口。”方蕙道。
“大家不要在吵了。”郑婉怡道。
“哀家是大金太后,这位是九王殿下,大金不会不顾大家的,大家暂时后退让粮食运到县衙去熬制,若大家在此堵着谁都不会吃上粮食的。”梁梦道。
士兵护卫在马车两旁,后面紧紧跟着灾民。
“这些灾民好可怕。”梁淑儿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情景,可怜、可怕。”柳星竹在心里想到。
“好可怜。”贾冰冰道。
……
“众位不要忘记,这是大家的考验,能否获得名声就看大家的表现。”梁梦道。
“是。”
郑婉仪、景寰、方蕙、拓跋蓝柔、柳星竹、楚幽荨、梁淑儿、焦贞贞在粥棚忙碌着。
柳紫竹、贾冰冰、寒菁儿、孙青芜忙碌着给灾区防疫。
开放的粥棚里熬制着小米粥,灾民在前面的空地上坐着,麻木无神的目光注视远方。
污水在地上的坑里,渴了的灾民喝着坑里的污水。
柳星竹打开熬粥的锅。
“怎会是如此足量的小米粥。”柳星竹道。
众人听到声音将目光望过来。
就连灾民也将目光望来。
“星竹妹妹有何问题吗?”郑婉怡问道。
“小米粥太过粘稠了。”柳星竹道。
“灾民如今饥肠辘辘,难道不该令他们喝到足量的小米粥?”郑婉怡道。
柳星竹发现注视自己的灾民带着警惕的目光。
“是,灾民确实该喝到足量到足量的小米粥。”柳星竹道。
“感恩郑小姐。”灾民道。
大家熬制着粘稠的小米粥。
“老伯这是您的米粥您拿好。”郑婉怡温柔贤惠将小米粥盛在碗里双手递给老伯,温柔的说着。
“郑小姐您心肠真好,菩萨会保佑您的。”老伯说道。
柳星竹给灾民盛着米粥。
“大娘这是您的粥您拿好。”柳星竹道。
“再给俺多盛点。”大娘道。
柳星竹不知该如何,迟迟没有行动。
“你看郑小姐总是盛的满满的,你怕不是心疼我们吃粮食?”大娘道。
“是呀。”
“就是。”
……
灾民开始乱遭遭的嚷道。
梁淑儿焦贞贞站在一旁不禁看好戏的笑道。
柳星竹被众人的不满吵得不知该如何,心中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