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的人,一切看起来都太过惊世骇俗。
但好在有惊无险。
一场闹剧就此安定,阮瑜手忙脚乱的为家人解开绳索,武成王绑人还挺有手段,竟拿捆牛的绳索将人捆得严严实实,别说是人就是一头强壮的牛来了也难以挣脱。
“夫郎还好吗?”
阮靖心疼地查看景清玉脖颈上的青痕,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差一点、差一点她的玉儿就要出事。
还好……
“妻主放心,我没事。”
景清玉轻轻摇头,方才被夹住脖子时他心中竟然生出无端的恐惧,仿佛那样的事情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木言,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阮靖声音中隐含着怒气,自从成婚后她便放松了警惕,也是许久没有动过怒了。
“此事我稍后解释,”说着木言朝阮白云和阮爹鞠一了躬,“岳家,令您们受此惊吓是木言的不是,不过现下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还请岳家原谅小婿失礼。”
见惯了木言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样子,还从未见过她露出凝重之色过。
阮家人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
“事情紧急我也不卖关子,西宁人五日前出兵攻打东宁边陲,太女临危受命已经前往陇城。”
阮家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们被困在府中时明明只是册封太女那日,为何不过须臾之间就过去了五日。
虽心中满腹疑惑,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言婿有事不防直说?”
木言又鞠了一躬实话实说。
“岳家大义,如今太女不在府城,朝堂群龙无首最是能引起骚乱,还望岳家重返相国之位主持大局。”
此战太过突然,朝堂大臣被太女肃清得差不多,能担起大事的少之又少,若是现在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东宁国又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但要劝一个铁了心远离朝堂的人重新信任新主,那怕是难上加难。
阮白云为官多年不过几息就想明白木言要做的事情。
“母父,婿妹说得对,现下只有您才能令太女安心抗敌。”
阮故拱手劝说,她虽然身居大理寺卿的位置,却也不能撼动整个朝堂。
阮爹眼中含着担忧轻握住自家妻主的手,他的目的很坚定,不管阮白云做出怎么的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
阮白云深吸一口气,“大敌当前,自当国民为先,你们尽管放手去做该做的事,朝堂万事有我。”
她是对先皇寒了心,但她心中也有黎民百姓,也不曾忘记当初为官的初心。
“岳家大义。”
事情紧迫,他们在耽搁一分太女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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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两人策马扬鞭,骏马奔驰之地掀起一阵尘土。
“方才在府中你只字未提西宁国国主凭空出现之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阮靖开口询问,手上策马的动作不慢半分。
木言沉默片刻,“我说你可信?”
“我信。”
她们认识过程虽然坎坷,但如今已是互交生死的知己,知己的话还有什么值得怀疑。
“那西宁国国主同我颇有渊源,准确的说她同我是一个人,我能来到东宁国有一半的原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