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执棋人,她就要下得了血本。
木言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眼神变得冷漠,第一架她就从这个人身上入手。
有什么比打高位者的狗更让人印象深刻。
阮府
景清玉疲倦的坐在床上休息,望着暗黄的烛光内心止不住的伤感。
是他奢求太多,本以为年少时的相处,她与自己的心思是一样的,终究是他一厢情愿。
“小然,明日我们就回府城。”
小然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家公子辛辛苦苦的来到陇城,事情都还没有个结果就要回去了。
“公子,您难道没有将事情告知郡王?”
景清玉摇头,“现在说不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事情已成定局,他留在这里只会惹人嫌。
小然急得火烧眉毛,愤怒的将手上的衣服揉成一团。
“公子,您真的甘愿嫁给丞相之女,你与我说,是不是郡王那个混蛋三心二意看上别人了。”
小然是个暴脾气的,自家公子受委屈,他比谁都着急。
见景清玉不言,小然快步走向门口。
“小然,你要去哪?”
小然停住脚步,脸上含着怒气,“自然是去为公子讨回公道,公子为了她不远千里来到陇城,可不是让她白白糟蹋的。”
景清玉苦笑,拿出一直挂在胸前的玉佩。
“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何必强人所难。”
小然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家公子虽然生在皇家,但过得太苦,从小没有父君,好不容易长大,却又被不识好歹的人窥觊。
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公子不必管,小然定为你出一口气。”
说完他怒气腾腾的跑向书房,望着书房中还点着烛火,他叉腰开骂。
“阮靖你个狼心狗肺、三心二意、没有心肝、没良心的狗东西。
公子辛辛苦苦来的陇城,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活该那么大岁数了还没人要……”
半斤听得心惊胆战,不由感叹小哥儿实在是太勇,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旁人敢这么骂郡王,早就血溅当场。
为何郡王现在却无动于衷。
听小哥儿越骂越难听,半斤不由得出声,“郡王,要不要属下将他赶走。”
阮靖面色平静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小哥儿骂得没错,是她胆小懦弱、瞻前顾后,是她辜负了他。
“半斤,我出去一趟,你护好清风苑的贵客。”
半斤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素有恶煞之称的东陇郡王翻窗逃走了。
小哥儿还在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似乎不知道口渴,她想了想还是拎起茶壶走出去。
木言将写满名字的宣纸放进火盆里烧尽,才放下手中的笔准备休息。
树梢树叶晃动,她有些无奈的看过去。
“东陇郡王大晚上不休息,夜访县衙有何事?”
阮靖提着两壶酒从树上跳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木言。
“县令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当真是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啊!”
得,阮靖这张嘴里就别想从她口中讨到一丝好。
木言瞟了她一眼,“别笑,很难看。”
说完便转身进入书房,看阮靖的架势,她今晚别想睡觉了。
阮靖顿时泄了一口气跟了进去,“木言你这脑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太聪明了,在她面前什么心思都隐藏不了。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将手中的一壶酒扔给木言。
“木言,你当初明知道与我弟弟在一起会困难重重,你是怎么突破那重阻碍下定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