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在府城时,她弟弟还算是听话也守礼数,却不想来了陇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整天跑得没边,现在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现在关着我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出去是什么意思?”
阮瑜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已经被关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被关够了,从小到他还没有被关这么久过。
见自家弟弟如此,阮瑜声音不由得冷下去。
“不关着你,难道要让你去见那个农人女郎吗?”
阮瑜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靖。
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
“阮瑜你已经不小了,别家的小公子十八都已嫁人,你呢?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与人私下定情,是一个小公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阮瑜自小就嚣张跋扈,这次跟着她来陇城也是因为他在皇子生辰宴上胡闹,惹得王夫不悦。
母父才让他来陇城躲避,不想这一来就来了三年。
阮瑜不服气,“她不一样。”
阮靖厉声反驳,“她有什么不一样,农人女郎也配和相国公子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难道你要一辈子与她去种地。”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到底是自己弟弟,也舍不得说太多的重话。
“阮瑜,你还是好好想想,母父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可不是让你去吃糠咽菜。”
说完阮靖拂袖而去,其实她是看重木言的,可偏偏木言现在是个白衣。
她在怎么看重一人,也不会拿弟弟的幸福去赌。
之前是她混账,试图利用弟弟勾住木言,是她错了。
阮瑜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一心只想着与言女郎在一起,一心只想知道言女郎的心意,从未想过会遭到家里人的反对。
他喜欢言女郎啊!
阮靖并未走远,自然听到弟弟的哭声,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早忘记得好。
东陇郡王的事第二天就在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上朝的大臣都朝着相国的方向看去,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以前她们也不是这般针对相国,奈何她有个不争气的女儿,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偏偏不和她们好好相与。
朝堂上的人半数以上都被她得罪透了。
现在东陇郡王惹了圣怒,她们无一不拍手称快。
“如今陇城无人任职,众爱卿有何提议。”
一城县令之事其实大多数是传不到陛下耳里,也不会拿到朝堂商议。
但谁让陛下曾经最宠爱的臣子在陇城,这不一件小事就变成了大事。
“陛下,东陇郡王在陇城待了三年,驱赶西宁贼人有功,不必为了这等小事伤了臣子的心。”
丞相这句话看似是劝解,实则就是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陛下震怒,“欺压、打压同僚是小事,那人人如此,岂不是天下大乱,此事绝不姑息。”
听完在场的大人们都纷纷露出笑意,只要阮靖倒霉,她们就高兴。
柱国将军见势不对,连忙站出来,“陛下,东陇郡王驱贼有功,可功过相抵,望陛下从轻处置。”
“陛下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若是任由东陇郡王闹下去,恐会寒了众大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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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