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阳闹起来,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目前还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是按照大秦的律法算,也够不上死刑,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叔父!”旁边的小青年显然不服气,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像是只蓄势待发的小牛犊。
抓人的官吏同样警惕,难怪有人举报,这几人单论身板就不像是普通人,此番反应更是验证了说法,毕竟若是心无所亏,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反抗。
被叫做叔父的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小青年,摇了摇头,转而对官吏道:“大人莫要见怪,小侄不过总角之年,难免沉不住气,我等必定配合。”
官吏也有些意外,毕竟刚刚他们还将人看作是青年,身高体格虽然还略显青涩,但远超同龄之人。
官吏面色稍缓,“若是尔等清白,我等自然不会冤枉你们。”
问题是他们身上还真不清白,起码就验传就有破绽,户籍也对不上,刘季这个举报者没和他们打照面,等到验证完确实有问题,他又悠哉悠哉的回了城郊继续种地。
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城郊种地虽然管束较严格,但论起干活,真算不上多辛苦,起码就黔首而言,比他们在家都要过得好,还能吃饱,光是这一点便很难得。
本来怀着忐忑的心情,可亲眼见到上天对大秦的馈赠,加上种下的玉米芽破土,他们心中安定了一部分。
“刘三哥,你又出门做什么呢?”说话的人很是羡慕,他们都被关在里面,出门还得查验,好几道手续,不是谁都能出门放风。
虽然若是叫他们一人去咸阳逛他们也不敢。
刘季变样从胸口掏出来一份炸豆腐,被油滋润过的豆腐外皮焦脆,时间过去导致口感不再如出锅时那般好,但显然黔首没有挑嘴的条件,照样吃得美滋滋。
“和大家分分,别偷吃太多。”刘季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叼着一根岁首从路边拔的草。
“那当然,我肯定不会吃独食。”来人和刘季来自一个地方,吃人嘴短真不是夸张,“刘三哥,你每次出门都给我们带东西,我们这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刘季双手抱在脑后,向后仰着头,“有的吃就吃,我要没钱了,自然不会买了。”
青年嘿嘿一笑,跟在他身后,和他简单说了说出门后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事,谁也不会那么大胆闹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