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个暴雨夜晚,女子直接挖出棺材,将未婚妻的尸身抛出,自己则跳了进去。
一条条,一桩桩,尽数列出。
苏易给秦峥发过去,自己则找个地方去吃饭。
他也清楚,眼下的生杀麟雀,正序与外祟一在“镜外”,一在“镜里”,还没达到真正的“平衡”。
暴雨引发的泥石流吞没一切,这女子最终得偿所愿,——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其实,有辟谷指环,有先天胎息,苏易是用不着吃饭的。但人生嘛,唯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他哪能亏待自己?
苏易念头几转,他忽然想到了怪诞戏班,想到了鲜活怪谈,想到了青衣,想到了丑角,还有背后那位“欢喜俳优”。
终于,这一天,姜若兮那边来了消息。
那血液是金色,凝为点点固体,历经无数岁月也未褪色,依旧弥散着神圣,庄严,不可触碰的气息。
夜里。
越看,越是毛骨悚然。
“以论文而言,格式,行文,甚至用词都很糟糕,很多地方是口头语,而非专业术语。”秦峥中肯地道,“这篇论文要是闻人越写的,我肯定踢他屁股。”
“都不客气客气,留我吃个饭?”苏易哑然失笑,调侃地道,“像我这样的对手可不好找,你不多留留我,联络一下感情?”
“你早晚会知道的。”王仪的口风也严实,轻描淡写地道。
“一定到!”
“换句话说,任何情绪,到达一定‘浓度"后,都可能形成某种规则?”苏易双眼一亮,又来了某种灵感。
他又有了些灵感。
挂了电话后,苏易感觉浑身轻松,有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自然是为了报答对方。
“不都说搞创作的个个都会卡文,都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短小无力又一更"?”苏易唇角含笑,自言自语地道,“莫非,我前世是个什么大文豪?”
——写文。
瞳中青芒掠过,苏易祭起“灵瞳”,仔细查看。
他斩钉截铁地道:“我相信,这篇论文一旦发表,会在造物界引发一场大地震!”
两者看似南辕北辙,但内涵是相同的。
“联络个什么?”王仪揉了揉头,一脸痛苦,“想到以后天天都得看到你,我就头疼。”
在街边吃了一份烤鱼,苏易踏着共享单车,回到家里。
已经捏造出山君品相玄兽的他,都可以直升大学了。甚至,以他眼下的种种傲人“战绩”,那些顶尖学府随便挑。
“这是你写的?”秦峥呼吸急促,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只是个不成熟的想法……”苏易故作谦虚,假模假样地问道,“秦大师,你觉得怎样?”
“但其中内()
容,却是石破天惊,是首开先河!”秦峥是懂得欲扬先抑的,拔高声调道,“苏易,这篇论文我替你改改,以你为第一作者,发表出去。”
念头闪烁,无数灵感在碰撞。
“居然是……”半晌,苏易微微一呆。
而平衡之道,最初也是来自对方的点拨。
接下来几天,苏易又回归校园生活。
他吃着面,又开始思考晚上的安排。
“行了。”半晌,苏易满意地点头,“比试已经结束,那我就回去了。”
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他们何尝不是心怀虔诚?只是那虔诚,不是对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仙神罢了。
那戏音,仿佛在直接沟通灵魂!
苏易也不是第一次听了,神态专注,观看这一场“鲜活怪谈”。
不过,他也看出了些门道。
“……”苏易闻言,不禁汗颜。
“没事,我给你当第二作者。”秦峥毫不犹豫地道。
欢喜俳优的造物,是怪谈,是极致的、扭曲的负面情绪;圣子之血中,则是专注的,是一以贯之的虔诚。
那一尊尊人偶,有男有女,有主角有配角,各自扮演着角色,一切井然有序。
“还真是劳碌命……”苏易意识到什么,哭笑不得。
“秦大师,你当第二作者?”苏易大为惊讶,也大为感动。
“这就是都灵裹尸布?”苏易上下端详,啧啧称奇。
尤其是在知道,生杀麟雀还有更诡异,杀伤更强的“虐杀相”后,王仪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那本《暗面外祟评鉴指南》是秦峥多年的经验总结,其内容之详实,理解之深刻,都令苏易咋舌。读完这座巨著,他感觉自己好似畅游了星空暗面一遭,脑中多出无数暗面规则,整个人都升华了。
女人自小被虐待,从未感觉过温暖,只因男子态度温和,还无意中帮了她一次,就发狂地爱上对方。
随着灵力灌入,“喀喀”之声不断,肢体纠缠的人偶睁眼,然后各自复苏,立刻开始演绎故事。
因为期末考试即将到来,班级中的氛围愈发紧张,每一个人都埋头苦干,酝酿着自己城隍品相的玄兽。
其一,是早早约了王仪,自然得推掉其他好兄弟的邀约;其二,苏易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
“诡异版本的‘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苏易嘴角抽了抽,“鲜活怪谈里的,果然都是疯子,货真价实的疯子。”
他回复道。
姜家的垂钓术高深莫测,而姜若兮又要走一条脱离垂钓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路。故而,对这头“四渎”之兽,苏易自然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