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缓不出神儿来,闻言,叹气道:“哭诉有什么用,他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就算我哭诉了,皇上就能把他仗杀了!”
萧煜听着哭笑不得,只好耐着性子道:“舅舅难道就这么算了?表妹难道不下葬了?表妹下葬,势必惊动整个京城,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要如何作答,难道就说是被萧祎害死的?”
董渊瞪他一眼,“胡说,怎么能那样说!”
“不这样说,舅舅如何解释?”
“就说……”董渊顿时语噎,是啊,该如何解释。
说是府中小妾作乱,为了上位陷害当家主母,才给雪若下毒,可如是说,旁人会如何看他,只会觉得他无能吧,连个妾室也管不住。再说,他毒打白氏,可是被许多人都瞧见了,明日一早,定是要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
董渊只要一想到因为此时那些同僚看他的眼光会是如何鄙夷嘲讽,心头就是一颤。
刚刚还有些惋惜婉晴的死,此刻就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若非她,自己怎么会面临如此窘境。
该死的贱妇!
双目喷火,不由捏拳,呼吸间鼻翼张弛,气息粗重起来,“依你的,该怎么做?”
浑然不觉,这个素日里被他瞧不上的纨绔外甥,此刻已经成了他拿主意的主心骨。
“表妹要停灵三天,之后发丧,算下来怎么也要五六天,舅舅势必不能早朝,明日进宫请假,舅舅就在父皇面前说,府里姨娘被人买通,毒死表妹嫁祸给白氏,旁的,就不要提了。”
董渊纳闷,“难道不提她是被萧祎买通?”
萧煜当即果断摇头,“不提!这个万万不能提,舅舅只说,婉晴宁死不肯说出究竟是谁指使她,别的你就不要再说,什么娶刑部尚书家的庶女做填房之类的,更是绝口不提。”
“为何?”董渊越发不解。
对于舅舅的糊涂,萧煜只觉口干舌燥,这件事,他另有安排,可这安排,却是不能对董渊说,只搪塞道:“父皇性子多疑,舅舅说的越多,反而不好。”
董渊听着,不由点头,“这个倒是,好,就听你的,明日一早我去说。”
萧煜嘱咐,“千万莫要说多,多说多错!”
被萧煜这样丁宁嘱咐,董渊心头只觉别扭,横他一眼,道:“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你舅舅我官场纵横十几年,难道这点事也做不好,还用得着你叮嘱!”
萧煜苦笑点头,心头默默祈祷,您可千万别处什么岔子。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太过不合时宜,眼看他要对英国公发难,又要揭穿萧祎偷换军用物资,若是因着这件事,让父皇疑心大作,那可不妙。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同一人身上,纵然不是多疑,也会觉得蹊跷,更何况父皇那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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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