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心头都要被吓得肝裂,可面上却又不得不扯出得体的表情来掩饰。
陆久政那个蠢货……萧铎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精锐都拿去给他用,他竟然还让顾玉青直截了当就留下了他的名字。
付春生点头,道:“据说,是顾大小姐被劫持走前,拼死用刀子在门框上刻下了他的名字。”
说了半天,尽管他说的话句句如雷,可到底也没说顾臻去哪了,而且……煜儿跟着顾玉青留下的线索去追踪,那煜儿此时在哪,可是追到了……
皇上眼底情绪浮动,心头焦灼如被无数白蚁啃噬。
萧铎沉浸在他自己心头那漫天的惊慌不安和对陆久政的蚀骨痛恨中,毫无察觉,萧祎却是瞧得真真切切,将一个贴心儿子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
“顾侯爷呢?顾侯爷去哪了,还有我四弟….”提及萧煜,萧祎,满面担忧堆砌,那样子,就算是慧贵妃这个生母,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自然看在眼里,对萧祎的情分又有些许改变。
再看萧铎,只是木着脸立在那里,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仿佛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不禁动怒,瞪了他一眼。
萧铎却是浑然不觉。
付春生缓了口气,颤着越发干裂的嘴皮,说道:“四殿下跟着顾大小姐留下的线索去追歹人,是否已经追的上,臣不得而知,顾侯爷在下了命令之后,也按着那些线索去追踪了。”
说了一大推,意思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登时瞪他一眼,“废物!”怒道。
付春生眼角余光觑了萧祎一眼,转瞬敛了心神,慌张磕头,“臣该死,臣有罪,只是顾侯爷一应事情都不让臣插手,就连包围陆久政私宅的事情,顾侯爷都是交给了京卫营的高达去做,臣打扫了院子里的尸体,就只能打道回府,一入京,臣立刻就来禀报。”
皇上横他一眼,“你立刻就来禀报,怎么见了朕反倒一句话不说。”
此言说毕,皇上忽的觉得有些异常。
他是得了山洪的消息才急急来到御书房,一进御书房大门,就见付春生死人似的跪在那里,先入为主的就以为,那山洪的消息是付春生所禀。
一番询问,付春生只是吓得说不出话,他只好兀自下发指令,可眼下付春生所言事情,根本与山洪没有半丝关系,听他这话音儿,他进宫来,完全就是因为顾玉青被绑架一事。
那山洪的事情,又是谁禀报来的呢?
“翠屏山的山洪是怎么回事?”皇上抖着鼻子下面的胡子问道。
付春生猛地抬头,眼底一片茫然,转瞬就是惊骇万分,“山洪?陛下说翠屏山爆发山洪?”说着,不自觉转脸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一张脸素白无色,“四皇子殿下与顾侯爷似乎就是朝着翠屏山追去的。”
皇上刚刚落座,忽闻此言,顿时惊得全身一颤。
“你说什么!”霍然起身,指了付春生的鼻子就问,气势如虹,直催人心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