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玩真的?
第二天
宋阮清起了个大早,因为她今天上白班。
刚洗漱完,就有人敲门。
宋阮清含着牙刷,嘴里全是牙膏泡沫,毛茸茸的发箍戴在头上,显得特别呆。
“你怎么来了?”
宋阮清抬腕看了眼手表,还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
她说着话,含糊不清。
只不过,他穿着一身休闲睡衣,为什么手边还有一个小型行李箱?
江镜远没多说话,拉着行李箱就要往里走。
他的黑眼圈似乎比昨天更重了,颓靡不堪,像被妖精吸了精气的白面书生,了无生气。
宋阮清见势,抬脚就挡在门边,细眉微挑,眼里充满警告。
来软的不行来硬的?
她昨天气可还没消呢?
‘叮铃——’
电梯门似乎要开了。
江镜远忽而笑道:“还不让我进去?”
宋阮清瞪了他一眼,手忙脚乱地将人拉了进来。
随即传来邬言函那小子的声音:“还有十几天,过完这十几天就好了。”
邬言函和几个在楼下碰见的学生刚出电梯,就瞧见小姨穿着十分卡通的睡衣站在门口,手上未停刷牙动作,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
邬言函觉得莫名其妙,刚喊了一声小姨,门就被大力的关上了。
门里——
“你什么情况,现在才六点……”
牙膏泡沫含久了,突然觉得辣口,她立马跑到洗手间叮里咣当的收拾好,又匆匆跑了出来:“你们班学生都这么积极的嘛?”
江镜远实在是累得慌。
宋阮清出来的时候,就见江镜远已经躺在了沙发上,他侧着身,整张俊脸都埋在沙发靠背前,沙发不够长,他双腿屈膝,胸前还抱着她偶尔熬夜时披着的毯子,睡得好不舒服。
江镜远眼睑微动,嗓音沙哑又疲惫:“嗯,正常上课的,早上六点半早自习,一直到晚上九点。”
这该夸他责任心强还是脑子缺根筋?
默了片刻,宋阮清稳下心中的燥意,“活该。”
“姐姐别骂了,我真的好困,让我睡一会。”
江镜远往沙发里又挪了挪,然后将毯子盖住眼睛。
这白日天光,刺的眼睛痛。
“江老师,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宋阮清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看清目前的状况。
难怪一天天的睡不着,这样子弄,怎么睡得好嘛。
江镜远这个龟毛的毛病,肯定受不了家里被那群兔崽子当成公共场所,胡作非为,估计他家现在就他那间卧室还算有个人样了。
不得不说,宋阮清真的很懂。
确实是这样的,整个屋子,除了他的卧室,就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跟个狗窝一样,满屋子的书,零食和垃圾……
“时间不够了,再有两个小时我要上课了,好姐姐,让我睡一会。”
江镜远撒起娇来,跟她真的不遑多让。
她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和牛奶,一股脑地全拿进了厨房。
“早餐做好了,放厨房热着呢,你起来了记得吃,我上班去啦。”
回应她的只是那绵长的睡眠呼吸声。
打开门,全是欢声笑语……
宋阮清好奇,按下电梯后,又走到江镜远家门前,门没关,里面热闹非凡,典型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她敲了敲门,他们就跟见了鬼似的,条件放射性地立马坐好,开始了读书声……
宋阮清觉得好笑,嘱咐了句:“好好学习,你们江老师人不在,眼线可在呢。”
说完,指了指挂在窗帘边上的监控器,留下一脸惊恐的人儿,下了电梯。
睡一觉醒来,江镜远觉得神清气爽,终于没有那群兔崽子扰人清梦的声音,不知道多舒服,他神闲气定,舒舒服服地将她做的早餐吃完,然后又将行李的衣服挂在了客房。
不是他不想挂在主卧,主要是怕宋阮清生气,她较真了,就真的很难哄好了,脾气倔得很,九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
慢慢磨吧,来日方长。
江镜远铺好床,远远地瞥见她那猪窝一样的床。
这臭毛病还是没改,起来永远不会铺被子,也不会把窗帘拉开。
江镜远拉开门,将床上的衣物都挪到一旁的梳妆椅上,随即将她的床单拉平铺直,被子卷好挪在一旁。
头疼地看了一眼叠在椅子上的五颜六色,只能一件件地给她叠好放进衣柜里。
动作自然,仿佛练了千百遍。
不过,他的好心情只停留在出门的前一秒。
刚下课,那群小子就跟刚放出监狱一样,大声嚷嚷,仿佛进入了菜市场,哦不,比菜市场还吵。
他冷着脸,就这么靠在门口,他倒要看看这群小子能狂到什么时候。
不知谁喊了句班主任来了,气氛霎时间凝固,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像上了紧箍咒,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
“上课。”
……
另一边——
宋阮清昨日答应薛砚去峰会,可那一个星期她都有排班,徐恬说什么也不帮她代班了,含含糊糊说自己有事,也没说去哪。
不得已,只能跟主任走流程请假。
今天还算清闲,主要就是处理一些刘芳事件遗留下来的小问题,科室里也没给她安排什么病人,怕影响她状态,更多的是怕病人之间有所疑虑。
于是,她闲着没事,就串门到了徐恬的地盘上,就像乖乖听话的好宝宝,听她问诊。
刚一会,徐恬忍了,可这女人,似乎一点也看不懂人的脸色,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电脑,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有事?”
徐恬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就准备收拾东西去食堂吃饭了,可是宋阮清坐在这里,她又不好提前溜……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