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当教师真的不要太舒服!还有寒暑假!而她不仅要卷职称,卷期刊,卷医术,还要日夜颠倒,偶尔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天都可能耗在手术室。
唉……
“要补课,升高三了,不可能让他们玩那么久的。”
话音刚落,陈杉的电话响了起来,江镜远伸手,宋阮清朝着他指向的方向望去,从一旁递过他的手机。
“哥,你地点选好了没?你上次看的那地方被二班的班主任定下了……”
陈杉显然是真的急了,声音很大,宋阮清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都听见了陈杉那焦急声音。
“没有,你晚点约个车,把课桌都往我住的这里搬。”
江镜远说的轻松,显然不考虑这个工程之浩荡。
“……那你记得跟保安亭打个招呼。”
陈杉想到去年也是这样,虽然有搬运队将桌子搬了上来,但是家具挪动可没把他累死。
他当时可是跟江镜远直接把餐桌都挪到了客厅,整个暑假,他的客厅都没有落脚之地。
拥挤不已。
“嗯。”
说完,他将电话挂断,开始细细打量自己的家具,住的时间长了,难免添置的东西更多了些,好些东西都需要搬到客房去,才能将餐桌挪过去,再摆放十张课桌,到也差不多了,就是以后这房子没法住人。
想到这,他将视线落在宋阮清身上,目光空洞,手指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姐姐,我能搬过去跟你住吗?”
江镜远语气委屈,神色恹恹,矛盾中带着几分期盼。
宋阮清置若罔闻,喝下最后一口豆浆,“陈杉让你租你不租?你把学生喊到你家里补课不是更麻烦?”
江镜远龟毛的习惯是一点没变,对任何事情都吹毛求疵,他肯定是看不上学校附近那些地方的环境。
当初他住进她家不久,慢慢地添置了好多东西,生活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后来毕业了,她将没法带走的东西都送给租客了……
“不麻烦,暑假太热了,不想出门……”
确实,很江镜远。
她似乎都能想到六课老师齐上阵在他家上课的场景了,估计书房还要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
呵……
“那你就忍着吧。”宋阮清似是想起什么,单手撑着脑袋,笑若灿阳:“弟弟,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想跟我住啊?”
江镜远故作镇定,上身靠着餐桌边缘,俯身靠近,好看的桃眼微眯,危险又浪荡,狡黠一闪而过:“姐姐,你忘了,你住的房子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作为房东,有居住权利吧?”
宋阮清抬手将他的头怼到一旁,站起身将外卖盒逐一打包,动作利落干净,“暂时不行。”
他补课的话,邬言函那臭小子肯定要来,这要是被他发现端倪,那可不得了!
“你不心疼我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江镜远采取怀柔政策,试图唤起宋阮清的良知。
而且他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住在一起怎么了?
“心疼你啊,但是宝贝,你忘了你昨天晚上答应我什么了?”
‘宝贝’喊得顺其自然,夹杂着暧昧和拉扯。
江镜远眼睛亮了几分,猛地伸手握住宋阮清纤细可折的手腕,‘宝贝’两个字在他舌尖绕了一圈,气氛霎时间暧昧流转,他的眼神仿佛带着钩子,缠绵悱恻,且意犹未尽。
宋阮清听至此,耳廓悄悄泛起了粉红,头皮发麻,后背被他应和着的‘宝贝’二字浸出汗津。
她动作僵硬,仿佛零件重组,行动变得缓慢,甚至开始出现耳鸣,脑子里只剩下他应和着她的语调,清冽的声音。
“噗嗤。”江镜远似乎被她愉悦到了,笑声开始逐渐放肆,他走到她身后,将头抵在她的后颈,嗓音低沉微醺,像净透的泡沫,又如汩汩清泉透过她的耳膜淌入身体,“宝贝儿,再不出门,江镜苓就下课了。”
江镜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故意刺激着她。
昨日之后,他的一切行为都大胆肆意,无师自通地让自己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撩拨心弦。
“我那是无意识的!不是故意的!你不准再这么叫我了!”
宋阮清转身掐住他的腮帮子,用力上下揉搓,不一会儿,被她掐出两个红印子,整张帅脸诙谐生动。
“哦~”江镜远又扬起唇角,坏笑着,顽劣至极,“原来姐姐情不自禁啊~亲一个好不好,以后就允许你这么叫我了。”
不等宋阮清同意,他就顺着视线凑了过去,吻着她。
“你好讨厌啊!”
她刚涂上的口红,就被他这么蹭没了!
“不可以,”江镜远惩罚性地咬上她的耳垂,“不能讨厌我,姐姐。”
两人磨蹭了许久,下车之前,还不忘在她身上占便宜。
果不其然,错过了中午放学的时间。
两人跟班上的同学打听之后,才知道江镜苓回了宿舍,午饭都没吃。
江镜远不方便上女生宿舍,他就在楼下等着。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碰上江镜苓的班主任,两人聊了一会,却不知道她在学校表现这么差。
不仅学会逃课,而且这学期的期末考也没参加。
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搞到的证明,居然蒙混过关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镜远靠在铁门上,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当初他就不该同意江镜苓来这边上学,上什么艺术学校?好好读个书比什么都强,片刻功夫,他就决定给江镜苓办理转学手续了。
江镜苓再这样没人管教,怕是有一天会误入歧途。
宋阮清带着江镜苓下楼,入眼的便是江镜远颀长清瘦的背影,以及一地烟头。
足以看出他的烦闷。
宋阮清不由地皱眉,她刚才上楼前才叮嘱他忍着脾气,好好跟妹妹说。
“接你回家。”
江镜远眼皮一抬,冷漠又克制着怒火地觑了江镜苓一眼,满眼都是对她的失望。江镜苓往宋阮清身后一躲。
她还是很害怕她哥的,尤其是不说话,惜字如金的时候,阴沉的可怕。
宋阮清轻拍江镜苓的后背,安抚着她。
因为放假,路上学生明显少了很多。
一条宽阔且长的树荫路,除了热风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剩下的便是行李箱的车轱辘碾压在沙砾地砖的磕碰声。
“那小子跟了我一路,江镜苓,你认识?”
如果我今天更的多,那证明我今天码字了
如果我今天更的少,那证明我在写新书了
如果我今天更的慢,那证明书被锁了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