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调头而去的背影,烟烟咬了咬唇,人都走了她还逛个鬼,她又买不起。
脑海里忽然闪过刚刚温婳衣服上小巧的一串刺绣英文,应该是品牌名,打开手机搜索——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她买不起的零,烟烟抿抿唇熄屏,原来根本就不是叫不出名的地摊货,而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低奢限量高定。
——
产期如约而至。
两个宝贝孕期一直很乖,没让温婳受太多苦,但这都是要还的。
生产那天温婳在手术室待了整整四个小时。
怀两个孩子本来生产难度就高,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了还坚持顺产,实在太受折磨,姑姑劝她剖腹产,她也坚持顺产。
原先席漠尊重她的意见,她想怎么生就怎么生,后来守在病房门外的他听到那一声声痛苦的低咛,直接吩咐医生剖腹产。
哪怕医生一遍遍地跟他说胎儿和孕妇的状态良好,不会有意外和危险,他还是僵着声线请求医生一定要保护好产妇,一旦有任何不对,先保大人。
自从温婳怀孕后他看了很多孕期的注意事项和生产时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站在一门之隔的病房外听着她一声声难忍的呜咽,他手腕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心疼不安和紧张飙到峰值。
她细皮嫩肉的,切菜割到手都会流眼泪,忍受人类最高级别的疼痛,她该有多痛苦无助。
还是那么长的时间。
吩咐医生给她剖腹产时他声音都是颤的,剖腹产并不比顺产轻松,在肚子上划刀是很恐怖的事情,但他不能再让她漫无止境地折磨下去了。
有顺产熬了十几个小时的案例,他无法看她受这么长时间的痛苦。
护士把两个小家伙抱出来时他目光都是散的,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进了病房。
房里只许一个人进来,长辈们在外面看两个小家伙,屋子里静悄悄,夫妻二人对视上,眼底都有红。
她往日干净柔美的小脸苍白,乌发汗湿,鼻头红彤彤,红唇没有血色,显然哭狠了。
虚弱得让男人坚硬如石的心都泛酸泛疼。
他垂着眸子细细看着她,拇指擦掉她额头汗水,嗓音如鲠在喉,“你受苦了。”
从他进屋那一刻起温婳眼里就蓄起泪水,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她鼻尖一酸,蹙着眉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哽咽着:“好痛……”
心里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
席漠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去脸颊泪,额头抵着她,指尖不断轻轻地抚摸她耳垂,“我的宝宝。”
麻药的劲还没过,温婳只能无声地哭,早就虚脱了,哭了一会儿后她没力气地停了下来,“席漠。”
她哑着声音唤他。
“在呢。”
“他们说我生了对龙凤胎,我们儿女双全了。”
“我听说了。”席漠轻抚着她的侧脸,字音艰涩低哑,“你很了不起,爷爷和外公高兴坏了。”
“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得快疯了。”
爱不释手地一下下亲着她,感受着她完完整整地在自己眼前,那颗飘忽不定,受尽惊吓的心脏稍稍有了安定,席漠目光缱绻地凝着她,心口像被火星烧到,滚烫灼热,整颗心都被她塞满了。
“我爱你。”
温婳睡过去的前一秒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