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被关进大牢时,范黎尚说兴儿是他的友人,说就算不为我,他也会设法搭救。
梁献意却只当兴儿是一个奴才。
梁献意对我手里的金簪丝毫不为所动。
反倒顺势躺了下来,说:“卷云,你怎么能用假死的法子脱身?你可知我看到破庙里那一幕,痛苦得无法自拔,我觉得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以为兴儿也随你去了,没想到事隔这么久,在这里会看到他。”
“原本我是赐了他毒酒,可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兴儿在宣化城里甚是快活,还时常去勾栏找姑娘,我更恨之入骨。”
“何况他胆敢闯入皇宫,诱拐妃嫔,原本就罪该万死。若非如此,我岂会不容他?”
“卷云,你也想想,从前兴儿行刺我,我尚且放过了他。”
“那是你要利用他行事。你能登上皇位,也有兴儿的功劳。他也曾为你卖过命。”
我冷声说完,收回了簪子。
除却对梁献意的憎恨,我心里也开始对另一个人痛恨至极。
我惴惴不宁地坐在床榻边上,想着原来这便是蒋褚杰曾说过的话。
他问我可后悔么?
蒋褚杰情知我不敢揭穿他的所行所为,只因若是我揭穿了他,那林瑟的事就再瞒不住了。
他情知我不敢与他鱼死网破,才敢设下圈套让菱和兴儿暴露了身份。
逼着我也现身。
敢让梁献意知道我没有死。
宣化城里,他有那么多心腹眼线,只需让人故意透露了兴儿在宣化城里的行踪,便会火上浇油。
令梁献意更加恼恨了兴儿。
我怔怔想到,当初若我未对蒋褚杰下毒,是不是兴儿就不会死?
菱也不用去那暗无天日的皇陵守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