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刚开始就遇到的问题,今后的麻烦事恐怕也不会少。
只不过,人多才是好事,她们的女医医馆才能尽可能把母亲的医术传播出去的同时,也能帮到更多人。
她看到了祝家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小丫头和先前她第一次见到她时死气沉沉的模样截然不同,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看着小丫头走上前,登记了名字,领了牌子走进医馆,苏幼月眸底闪过一道浅浅的笑意,但她没看见的是,小姑娘即将彻底走进去时,回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嘴抿了抿。
“娘,我们回去吧,今后你要教那么多人,可都没那么多时间一对一地教我了。”苏幼月越跟着母亲学习,就越知道,母亲神医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她才跟着学了短短几个月,但也感觉受益匪浅。
鹿溪雪不由轻笑:“怎么会,只要你来,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而且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之前有些基础,比常人学的都快,如今的进度都及得上旁人学两年的进度。”
她还真没故意夸女儿,如今她除了教女儿中医,还经常教她如何处理伤口,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女儿多一些实践,都能直接替代护士的不少工作了。
还是得让她跟着自己多看病例才行。
今后女医医馆正式开始接待病患时,她自然会带着女儿多一些实践。
女医医馆如两人预期的那般,很快踏上正轨。
就在医馆开馆后半个月,刑部推行的最新律令正式公布,不过苏幼月忙于帮母亲给医馆里完全没基础的学童们授课,并未关注。
直到萧飞雁找上门来,她才知道,最新修改的律令里有一条便是若妻子无犯七出之条,不可殴打,若有违者,责杖十棍至二十棍不等。
“月儿,你是不是跟谢渊提起祝家的事了呀!这肯定是他因为你的话订的!”萧飞雁一脸兴奋,这会儿再也不觉得谢渊是夺妻之恨了,“外面不少男人都在骂,可我却觉得真痛快,要不是不能自降身份,我刚才在大街上都要跟他们吵起来了!”
苏幼月也呆住了。
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的大盛新律令里自然是没有这一条的。
而如今谢渊正任职刑部尚书,自己那天又刚好因为祝家的事在他面前闷闷不乐的……这很难不让她觉得,这条新律令的确因为此事谢渊才加订的。
好像……是她太低看谢渊了。
他虽然是个男人,做不到和那些女人感同身受,但他并非没有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
何况,他可能不在意别的女人的感受,但一定会在意她的不高兴……
萧飞雁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她一直都有自说自答还自乐的本事:“外面又有人骂谢渊是奸臣,乱订律例,可我却觉得,他简直是贤臣!”
“石头砸进去,叫得最响的,就是那些被砸的。”苏幼月闻言,掀起眸子,“不过,这次律例被骂得最多的,恐怕不是这条吧。”
萧飞雁瞪大眼睛:“月儿,这你都猜得出来?你说,是不是谢渊私下里偷偷告诉你了?”
(本章完)